“怎么还不来?”另一头,缩在货架后的魏溢林看了看腕表,分针已经跳到下一个数字上了,“怎么只剩下感染者的叫声了?”
秦天武隔着两层密实的布料,挠着脑袋:“不知道啊。”
“老魏,你说他该不会?”
“瞄一下。”
秦天武费力地将自己魁梧的身躯压低,并悄悄地将半只眼睛露出货架,货架外是一片白茫:奇怪!于是他将整只眼睛伸了出去,哦,原来这白茫是一件挂在货架外侧的白色冲锋衣——这家渔具店除了渔具外,也兼受一些跟钓鱼有关的物品。
“老魏,他将感染者抓住了。”秦天武回过头,对“趴”在自己身后的魏溢林道,“踩在脚下了。”
魏溢林走出去一看,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原来钟文峰左脚踏在感染者的背上,感染者挣了几下见挣不开后,便舞起双臂,来抓钟文峰的支撑脚,钟文峰一惊,往外一跳,失去了束缚的感染者便乘机爬起来,但钟文峰哪里肯?一脚将它踩在地上,感染者又去挠他的支撑脚,钟文峰又跳开,感染者又试图爬起来,钟文峰又给它一脚踩下去……
几轮下来,感染者后背的西服被踩得邋遢不堪,它原本还尚算干净的马尾辫也被踩得满是尘土,感染者彻底被钟文峰激怒了,想发疯一般,在地上滚来滚去,双臂就跟扫帚似的,在地上扫来扫去。而钟文峰就像一个跳竹竿舞的好手,不停地跳来跳去。
“喂喂喂,你这跳舞呢?”
“不是……我制服……不了它……”钟文峰一分心,左脚便被感染者扫了下,尽管感染者的力气不大,但也弄得钟文峰一个踉跄,身子狠狠地撞在马路旁的一辆汽车上。
“呜呜呜~”怎料,这汽车的警报器还在工作,刺耳的笛声在整个街区上空飘荡。
“快,将它拖进去。”魏溢林当机立断道,秦天武立刻扑了上去,一个擒拿手,膝盖顶着感染者的后背,将它顶在地上,两只铁钳般的大手抓住感染者纤细的手臂,一用力,将它们反剪在感染者背后,魏溢林则闪到感染者右侧,拉紧一条拇指般粗细的麻绳,往感染者张得老大的嘴中一套,再狠狠地一拉,感染者的叫声登时小了许多。
“吼”、“吼”
两人赶在那些被惊动的感染者赶来之前,将这只女性感染者扯进了渔具店。
“快,将门关上。”
渔具店的门有两扇,一扇是装饰意义较大的玻璃门,另一扇是防盗用的卷闸门,卷闸门一直处于收起状态,放下来不仅费时费力,而且会弄出巨大的声响,反而更容易暴露行踪。
“快,把锁拿来。”柏韵莲朝愣神的钟文峰喊道,“快,它们快来了。”
“哦。”被猛地惊醒的钟文峰连忙左手撑着柜台,左脚一用力,如同一只猎豹般翻过足有一米多高的柜台。按照经验,店主人一般会将门锁收在自己的座位附近,一来方便寻找,二来也可起提醒之效。
但这间店的主人却偏偏是个异类,钟文峰将柜台底翻了两遍,还是什么都没找到,他急起来,拉只一只抽屉猛地一拉,怎知用力过猛,“哗”地一声塞满了东西的抽屉被他整个儿拉了出来,抽屉里的物品也因抽屉突然失去平衡而跌落在地,这些可是金属的罐盒!
要放在警报四起的刚才,这些声音真的可能连店门口都飞不出去,但问题是,现在警报声已经停了!因此这“哐哐哐”的声音就像……在夜深人静之时点燃了一串炮仗似的,响彻整个街道之余,也为可能已经迷途的感染者指明了方向。
“咚”、“咚”、“咚”感染者的脚步声愈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