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道谢后,就要离开。
程子衿正要上马车,看萧济也上了另一辆马车,出于礼貌问道,萧公子要出门?
萧济笑笑:平阳侯老夫人的寿宴,在下也应该去祝贺一下。
那可巧了,同去。程子衿笑着说,提起裙裾上了马车。
平阳侯府,正是老夫人的寿辰。
因着赫连铎掌管京城北军,所以来客非富即贵。
此时,府中花厅门口,赫连铎和梅清雪正并肩而立,以主人的身份欢迎着各路来宾。
梅清雪穿着一件水红色锦缎长衫,梳着高髻,插着金凤步摇,春风满面,无论穿戴还是举止,都是一副当家主母的做派。
程子衿进了院落就看到这一幕。
她嘴角勾起冷笑,缓步走了过去。
梅清雪刚和一位女眷打了招呼,转身就对上了程子衿。她双眸猛然睁大,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此时,程子衿没有用轻纱遮面,满脸的刀痕交错,狰狞可怖,触目惊心,而她嘴角带着笑意。这在梅清雪看来,却仿佛是地狱归来的恶鬼一般。
赫连铎此时也看到程子衿了,原本带着微笑的俊脸立刻罩了一层寒霜,那满脸的刀痕让他几乎想吐,他扬起下巴冷漠道:不是离家出走了吗?还回来丢人现眼做什么?
谁说我离家出走了?真是笑话,我为何要离家出走?程子衿对两人的反应表示满意,似笑非笑走上台阶,打量了梅清雪一眼,也不多说,越过两人进了花厅。
梅清雪立刻挽住赫连铎的胳膊,低声温软道:侯爷,姐姐她负气离家几日忽然归来,不会是想要在寿辰上做些什么给母亲添堵吧?
赫连铎冷哼一声,道:她敢!我这就进去看看她想出什么幺蛾子!
说完,他转身跟在程子衿后面大步走了进去。
程子衿一进花厅,就认出主位坐着的那个圆润的老人,赫连铎的母亲‐‐廖氏。
这廖氏对前身并不好。前身一进门就将嫁妆悉数上交,用来讨好老夫人。可这位老夫人礼收了,却不领情。
原因很简单,这位老夫人觉得儿子可以配公主,结果却娶了她这个丑女。
花厅中的宾客正其乐融融,忽然看到来人,不由都倒吸一口凉气,有女眷甚至吓得低唤一声。
老夫人也看到了程子衿,发现她竟然连面纱也没有带,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淡淡道,你身子不适就不要出来了,回去休息吧!
大庭广众之下,程子衿当然不能生怼老夫人。
她福身笑道:今日是您的寿辰,儿媳无论如何也要给您祝寿的
廖氏的贴身嬷嬷,挑剔的道:既是拜寿,怎么空手?
程子衿看着这老嬷嬷,她继承原主的部分记忆,知道这老嬷嬷得过梅清雪的不少好处。这是故意给她找茬呢!
果然,老嬷嬷的话语一出,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程子衿的身上。
是啊,不够诚心,不然怎么连礼物都没有呢?一位穿着贵气的老妇斜睨了程子衿一眼,又看向老夫人,道,这年轻媳妇们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老夫人一听,的脸色越来越沉。
程子衿站在那里还没说话,梅清雪就抢先一步上前,道:母亲,奴家给您准备了一份礼物。祝您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如东海长流水。
说完,她得意地看了程子衿一眼,随后击掌示意。
两个丫鬟进来,手里都拿着一个锦盒。
她们走到花厅中央,将盒子面向老夫人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