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值得可怜的地方吗？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所拥有的，全都是一番假象，你会如何？”哪吒开口问道。
“假象？”苏颜眉头轻蹙，努了努嘴，“怎么会是假象呢？父王母后，万千臣民，还有你，不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吗？”
哪吒闭了闭眼睛，敛去眸中低沉的情绪。
“对，这些都是存在的，不是假象。”
哪吒说着，也不等苏颜再问，拉上她驾云远去。
这应该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驾云，看她全然没有害怕，反而很兴奋，哪吒能够感觉到她的灵动鲜活。
她和从前不同了，从前的胆子很小，果然不同的环境塑造出来的人是不同的。
从前她是月宫玉兔之一，谨小慎微，不敢放肆，可现在她是随身，父母疼爱臣民敬仰，她有骄傲肆意的资本，胆子自然也就大了。
“哪吒，我要多久才能学会驾云？”
耳边响起女子娇俏的询问声音。
“很快，不要着急。”哪吒握紧手中柔荑。
不管是哪个样子的她，都是一样的令人着迷，眼见目的地到了，哪吒揽住细软的腰肢落地。
“这山上有一位高人，比我修为更深，你若是有机缘拜得他为师，将会受益匪浅。”
站在山脚下，在苏颜疑惑的目光中继续说道：“你要自己一步一步走上去，如此方显诚心。”
“这是应该的，想要拜师当然得拿出诚意来了。”
苏颜抬头望去，山峰高耸入云，看不到山顶。
深吸一口气，抬步朝着山上走去。
哪吒没有跟过去，只是站在山脚看着。
菩提祖师，非道非佛非儒，又都有涉猎，苏颜若是能够拜得他为师，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了。
当然哪吒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菩提祖师收徒全看自己，任何人都无法左右他的心思。
苏颜一股脑的往上走，不知道走了多长的路，渴了饿了便摘树上的果子吃，累了便在树下和衣而卧。
日出日落三四回后，她终于拨开云雾，见到了一所房屋。
这就是那位高人的住所吗？
用袖子擦了擦额头沁出来的汗珠儿，大口喘息了好一会儿，这才稍稍平和了些。
‘吱呀……’
刚要上前敲门，只见大门忽然打开，一身着月白长袍，文质彬彬的男子从里面走出来，环顾四周，最终目光落在她身上。
“姑娘是来见我家师父的吧，这边请。”来人笑着说道。
“果然是高人，竟知道我要来？”苏颜惊奇万分，忙不迭跟着男人入内。
苏颜看着面前男子，眸中全是陌生，好似不认识一般。
可暗中跟在她的身边哪吒，看到那人时脸色当即黑了下来。
摩昂，他竟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