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昏黄的老式灯泡灯光在他头顶悉数落下,他的五官眉眼浸在光影里轮廓分明,光照下高鼻梁投下一弧阴影。
温栀呆了一呆没说完的话卡在嗓子眼里……越看越眼熟。
温栀平日为了省电,屋中的灯是能不开则不开,能少开则少开。
她小仓库里的灯光近似烛火,四周又幽幽暗暗。某一瞬,面前这张干净峻冷的脸与她脑海里一张血污斑斑的脸相重叠……她一手指住他眼眸越张越大。
“是你?!”
那个瘟神。
大冤种。
削天霸!
啊啊啊!
肖凛喝了安眠药的深思已经越沉重,完全是强撑着,紧抿了抿唇低声说:“能不能先收留我一晚上,具体的等我醒了后再和你说。”
“不行!”温栀弱弱退了两步看了看身边想抄起什么,发现没什么可用的武器干脆一咬牙壮着胆子上前推他,“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你出去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出去!”
“不是……”肖凛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力气像被渐渐抽走,“我和你说,我要不行了,我是真的有些苦衷,你等我……”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你别在这儿装可怜我告诉你这没用!你赶紧出去!”
“我……”
话没说完,温栀在他背后用力一推——
肖凛同时身子一歪,“砰”一声!整个人直接昏倒在仓库走廊里。
?!!
温栀惊愕失色一跳三步远,站在原地愣愣地观察了他一会儿,才又悄咪咪小碎步上前来用脚尖试探,“喂。”
没动。
“喂!”又是这样,“又死啦?!”
暗淡灯光下,肖凛双眸紧闭,纹丝不动。
他睫毛很长,淡淡地在脸颊上投下两道扇形阴影,这样不动不皱眉不说话的时候倒像是只听话的大狗勾一样乖顺。
温栀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这么盯了他几秒,拿出手机给黎梨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一声哭嚎立即横穿听筒,“梨子!削天霸又回!来!了!呜……”
正在剧组刚下了夜戏的黎梨:???
-
肖凛是被生生给痒醒的。
昏天黑地的睡梦中,他只觉自己的鼻尖里一阵刺痒,刺得他直想打喷嚏又打不出,全身细胞都跟着难受。
直到某一瞬触痒达到顶点,他大脑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清醒,蓦地打了个喷嚏辗转醒来,“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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