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经理失魂落魄的坐在原处。
要是到现在还看不出那家苍蝇小馆的猫腻，那他这经理位置也是白升上去的。
这么家苍蝇小馆……
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了连李大厨都知道的存在？袁经理内心沉痛，盯着美味的麻婆豆腐也愣是无心吃上一口。
内心震撼的还有李大厨。
他神色严肃的推门而出，恰好与主播来了个对视。
两人面面相觑。
李大厨在注意到摄像机的瞬间醒过神来，下意识看了眼身后紧锁的包间大门。
李大厨稍稍松了口气。
刚才那番对话？这位先生应该没有听见吧？他正了正色，错开话题：“这位先生，也是点了麻婆豆腐的？”
主播只听见几声惊呼。
刚才还在畅想美味的他精神一振，喜上眉梢：“对，对！李大厨可以重新做一份？”
李大厨乐呵呵的同意了。
不止是眼前这位主播，凡是点了这道菜的包间全部重新上了一遍麻婆豆腐。李大厨出色精湛的技术，让包间诸多食客都是赞不绝口，唯独一号包间反应平平。
“李厨，你要输给我了。”
“等你赢过我再说。”李大厨朝着牛厨呛了一句。
两人相识多年，说话倒也是平和。
李大厨迟疑一瞬，还是将问题提出：“你前面说的是真的？卫家小馆重新开业？而且掌厨的还是卫老爷子的外孙女？”
牛厨点点头：“没错。”
他扬了扬眉：“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不会刚才不满意的客户是吃过卫家小馆的吧？”
“……”
“还真的是？”牛厨从李大厨的沉默中得出答案，乐得重重拍打着大腿：“我说前面你还不信，现在又这副模样。不会人家说你做的也不如小姑娘做的吧？哈哈哈哈昂——”
李大厨脸色黑了。
他气呼呼的摔门而出，回到后厨的路上还在思考。
卫老爷子的孙女？
想着卫老爷子去世时还懵懂无知，乖巧可爱的小女孩，李大厨怎么都无法将她和一名出色厨师联系上。
更不用说对方的厨艺或许超过自己和牛厨？李大厨光是想想这个可能性，便觉得心中震撼。
那个孩子才几岁？
从娘胎里出来开始练厨艺，也没这么快能出师的吧？
打断李大厨思绪的是蒋经理。
他没了刚才的意气风发，面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忐忑且小心的询问：“李大厨……”
李大厨抬眸看来。
蒋经理讪笑一声：“我也没收多少钱，再说一般的客户哪里能吃出厨师间的差距……都是些网红主播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