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脖子上的,咬得很深,让她眸光一沉,眼里的泪不自觉变得更多,阴阳怪气道:“朕看你就爱玩这种把戏,也不知哪个女子自甘堕落愿意陪你,咬得司大人特别愉悦吧?”
月魄也没生气,而是将她端端正正地放好,让她重新躺到了原来的位置,随后看向温瑰,勾唇笑:“确实挺愉悦。”
“就是有点疼。”
温瑰对上她的视线,连忙吃力地拉好自己的里衣,另一只手又将自己刚刚伸手捡回来的肚兜藏到身后,冷厉地看她一眼,声音清冷:“我看司大人纯属闲得慌,若没什么事,本官就先回去了。”
边说着,她边用力撑着手想起身,却没曾想刚起来一点,整个人又摔了回去,顿时眼前眩晕起来。
“唉。。。。。。”月魄叹息了一声,又转过头,迎着萧清酝凶巴巴的视线捡起床角一只碗,随即下了床,轻飘飘说了句:“我也不是那等趁虚而入的人,温大人就别折腾了,陛下也是。”
“太医说吃了药今夜再擦擦身,等到明日就好了。”
“放心,我今夜就宿在外头,守着你们,也为刚刚的失礼陪个不是。”
她边说边走至桌前,将手里的碗放下,随后拿起另一只碟子又走回去。
榻上的萧清酝还没气消,心里总不是滋味,低低道了声:“呸。”
温瑰则目光沉沉,只能闭上眼,认栽地躺在这里等明日到来。
只是等她闭上眼后,脑海里却总是浮现司月魄撑着手在她身上起伏的画面。
实则那时眼前一片漆黑,对方又没碰到她,她理应是什么也看不到的,但是随着对方的动作,仿佛有微微的风抚过她的肌肤,更别提对方灼热的气息还若隐若现地喷薄在她脸上,脖颈处。
她瞬间睁开眼,想摒弃脑海中的画面。
就在这时,月魄端着盘子,塞了一颗蜜饯给萧清酝还不够,竟也给她嘴里塞了一颗,戏谑道:“嘴里若还有苦味,就和我说。”
边说着,她自己也吃了两颗,坐在床畔,十分悠然自得。
她的行为气坏了萧清酝,偏偏对她完全没办法,只能在脑海里朝温瑰传音:“你那些手下都布置好了吗?一定要在冬猎将她杀了听到没有,我已经忍不下去了!”
两人是可以在脑海里对话的,只是有时萧清酝会忍不住直接说出口。
温瑰眸色幽深,低低地应了她:“嗯。”
“你可千万不要出什么问题,我是一刻都不想看到她了!”萧清酝双眸含着泪,眼睫垂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闷到不行。
总之就是一刻都不想看到司月魄,对方每回都让她怒火中烧,尤其当她刻意和自己作对时,当她无视自己反而去触碰别人时,那种感觉更甚。
让她控制不住自己,只想杀了她!
杀了她就不会有这种难受的感觉了。
萧清酝眼里的泪不自觉落了下来,当她抬眸时,一道阴影遮住了她。
女人冰冷的指腹轻轻抹掉了她的泪,又伸出手,塞了一颗蜜饯到她唇中。
指腹按着她的唇,甜蜜的滋味在唇中蔓延开来。
她愣了一会儿,盯着女人那双满是柔和的狐狸眼,仿佛像是在做梦。
直到下一刻,月魄勾起唇,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又直接低头,吻到了按在她唇瓣的指尖上。
并未碰到她的唇,可灼热的呼吸和她的呼吸交织在了一起,就是这种似吻非吻更撩动人的心弦。
萧清酝当即就又气红了脸,正想发怒,对方已经将手抽开了,竟还忽然探出一小节舌尖,舔过她的唇缝。
那一瞬间留下的湿软舔舐感掀起一阵酥麻,却又转瞬即逝。
月魄像根本没有做过这件事一样,若无其事地退开,又起身去给温瑰塞了一颗蜜饯。
她料定温瑰没看到,却殊不知温瑰已经红了耳朵,眼睫垂着,吃下了那颗她喂的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