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现没有，当你挑着、背着这些东西的时候，回头率是不是很高。你看看那些男人都在看你呢。”秦淮茹这么一说，秦美柔笑了，十分卖力而且带着感激的语气道：“姐，俺知道自己长啥样，但俺还是要谢谢你！嘿嘿～”秦淮茹抿嘴一笑：“孺子可教也！咱们赶紧走。男人虽然重要。但这些东西得及时卖出去。””嗯嗯…姐，说得对。你不提醒，我差点忘了我是来卖东西得。”忽然，秦美柔看到秦淮茹左顾右盼，立马惊醒过来：“咦～不对劲啊，淮茹姐，你该不会是想找你那个素未谋面的对象吧…叫什么来着？贾…什么…尔还是贾…基…忘记媒婆怎么介绍的了。”“小柔，他叫贾东旭，是轧钢厂的员工。”“哟哟…不害臊，记得挺清楚啊。怎么你这是答应了？人你都没有见过。你就不怕他是大丑鬼，是个残废？万一是烟鬼呢？”秦淮茹停留顿足，目露苦楚，心里忐忑不安几分，她长叹一声：“小柔…自古以来，婚姻都是父母包办的，你觉得我有权力答不答应吗？我啊，现在只能祈祷这个贾东旭是个好人，希望未来的婆婆善解人意我就烧高香了。倘若真的如你说的那样，那我也只能认命。”秦美柔听到秦淮茹沮丧的话，心生同情，忽然她不是那么想结婚了，她可不想伺候不知根底的男人，万一她未来的婆婆是个尖酸刻薄，无理取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咋整？想想都觉得可怕。秦美柔晃晃脑袋，立马说道：“姐，俺不想找男人了！”恩？秦淮茹愣得出奇：“你这小妮子，我都不怕。你倒是怕起来了。好了，好了，不要想太多。我不瞒你了，其实我想去打听一下贾东旭基本情况，媒婆都挑着好的说，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想……”“姐…你的意思是，想偷偷打听，然后见见…哦…俺懂了，我说姐为什么非要来朝阳门菜市场，这里离轧钢厂好像挺近的。”秦美柔恍然大悟。“聪明！美柔，那咱们赶紧走啊，趁早卖完，在卡车没有回去的时候，我们去看看，我记住了他家的地址，在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的中院。”随即，秦美柔和秦淮茹快马加鞭的奔向菜市场的南边小角落里开始吆喝起来。“买鸡蛋勒，量大从优~”“鸡蛋，鸡蛋，一斤鸡蛋不要998，只要888~”秦美柔拉扯着嗓子用力的吆喝，让秦淮茹当场比起了大大的拇指。“这两人以前没见过啊，肯定是乡下来的~”贾张氏听到吆喝声，看到了是两个丫头片子在买鸡蛋，眼睛咕噜噜的转悠：“喂~你这鸡蛋不是很好啊，你看都冻坏了，瞅瞅这鸡蛋壳变颜色了，便宜点，我全要了。”此时的贾张氏还未见过秦淮茹，并不知道秦淮茹就是媒婆给她家宝贝儿子张罗的媳妇儿。秦淮茹呢，更没有见过贾张氏，这第一印象给她的感觉就是这个老太婆不太好对付。“大妈，真便宜不了！”“我们这鸡蛋可是最近十天的，新鲜着！”“我还是第一次听见鸡蛋能冻坏。”贾张氏听到秦淮茹声音，仔细观望一番，她发现秦淮茹长得倒是水灵灵的，就是说话不好听。“姑娘，不是大妈挑毛病，冬天的鸡蛋要放在糙米里面，用稻草盖着才能防止冻着。你们啥保护措施也没有啊，不是大妈吓唬你们，你们这鸡蛋大部分快要冻坏了，这一冻坏，口味就不一样，口味不一样，价格自然不能和新鲜鸡蛋比！”贾张氏翻着篓子里面的几个鸡蛋摇摇晃晃，说话的嗓门有点大，不仅故意让周围人的听见，还刻意在夕阳的余光下照着鸡蛋：“你看看，里面结冰了，结冰了重量还重不少，大妈有没有骗你们？”秦淮茹和秦美柔相视一眼，暗道坏了，遇到行家了。她们两人也知道贾张氏说的是真的，可今天来的时候很匆忙，忽视了这些，她们也抱着侥幸的心理。毕竟，谁买鸡蛋还在乎这些？一百个人里面最多只有一个。“大妈，那就800一斤如何？”秦淮茹看出来秦美柔担心焦急的样子，她知道如果鸡蛋卖不出，秦美柔回去就得被她妈打骂一顿。“500一斤！不能再多了。”贾张氏一口咬定价格。“500？你怎么不去抢，”秦美柔当场气的直跺脚，双手护着篓子：“不卖！”“姑娘，你这可不像是做生意的，我的价格很公道。你再看看你旁边笼子的几只母鸡，如果大妈猜的不错，是这些鸡下的吧，可你看看你的这些鸡死洋洋的，该不会是瘟鸡吧。”贾张氏这一张口，可了不得，周围本来想要买鸡蛋，买鸡，接着都立马摇头。秦淮茹咬牙切齿，气的发毛：“大妈，你买鸡蛋就买鸡蛋，怎么还说起我们的鸡有问题？我们也是刚坐车过来，这鸡闻不得汽油的味道，晕车了~”“晕车？鬼才信~行了，大妈看你们年轻就不计较，我等着鸡蛋急用，550一斤，全部买走~”贾张氏站起身来，欲擒故纵，准备要走。“咋办啊，姐，卖不卖啊~”秦美柔一下子慌了神，没了主意。“不买~今儿个我就不信卖不出去！我们的鸡蛋和鸡没有问题。”秦淮茹见不得贾张氏嘴脸，十分生气的回怼了一句。贾张氏转身冷哼一声，大声道：“瘟鸡，瘟蛋，我还不买了，等着吧，除了我，没有人愿意买你的鸡蛋！”贾张氏见剑姬不得，心中窝火，故意停留在一边。但凡有人上去问鸡蛋，她就在旁边阴阳怪气说鸡蛋有问题。半个多时辰下来。秦淮茹和秦美柔一只鸡蛋都没有卖出去。“姐，这臭老太婆不走咋整，到时候咱们车费都没有要不要不，买给她得了，大不了俺回家被骂几句。”秦美柔急的眼泪打转转，她很想谩骂贾张氏几句，可是家里人一再交代在外面做生意千万不能惹事，尤其是城里人，她们得罪不起。“再等等，大不了我和你走回去！咱们不能吃亏。”秦淮茹年纪不大，也没有做过几次生意，对于这种突发情况一时之间没有想到很好地对策，所以她开始大声的吆喝起来：“买母鸡送鸡蛋了，走过路不要错过~”贾张氏呵呵笑出了声：“瘟鸡瘟蛋，谁买谁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