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哭。可是他又强忍着不落泪。李为仁没有回答吴组长话，只是起身说了另外一个话题：“组长，明天我想请个假！”吴组长苦涩一叹，误以为李为仁受到委屈太大，心情不好，想要请假休息，所以很爽快的点头，并且没有询问任何缘由的答应：“好！这样吧，今天提前允许你下班，地儿你不用扫了，明天我让许大茂扫。”“谢谢！”李为仁低垂着眼脸轻声谢道。然而在李为仁在离开办公室的时刻，他停住脚步，背对着吴组长道：“组长，我昨晚梦见我父母在战场杀小鬼子了，他们很英勇，一枪一个，杀的鬼子比你多呢！”吴组长看着李为仁坚韧不拔的身躯，听到这极为肯定的口气，恍惚间，她有种错觉，耳边响起战火似乎李为仁说的是真的一样。而李为仁的这句话看起来没有回答吴组长刚才的问题，可又好像回答了一切，挖苦了所有人啊。“哎~这孩子，命苦~”“希望如你所愿。”吴组长轻声细语，对于李为仁的看法有很大的改观。至少，她也不认为李为仁耳朵父母有问题。李为仁离开后不久。李副主任走进办公室问道：“吴组长，你觉得李为仁有没有问题？”吴组长回道：“从这两天的观察来看，这孩子做事认真，任劳任怨。李副主任，你们那边调查的如何了，总不能让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下去，是真是假要有一个答案。李为仁同志，因为他父母的事儿，处境很艰难，处处被人作对。”李副主任惊诧看着吴组长，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吴组长会给一个有着汉奸嫌疑的人说好话。“我去问问张主任那边！有消息我会通知你，你的任务是观察他的情况。”李副主任没有直接回答吴组长的提问，转身就走。十分钟后李副主任来到了保卫科办公室。“哟，李副主任，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莫不是许大茂把你气的？”张主任给李副主任倒了一杯茶。两人坐下后，李副主任对于许大茂的事情只字不提，似乎很晦气。“张主任，下午杨厂长被骂了你可知道？”李副主任喝着茶，看着肥头大耳的张主任说道。“知道，我怎么不知道，刚才杨厂长痛骂一顿，这不才走？”张主任一脸无奈，苦楚。一个时辰之前，杨厂长对他劈头盖脸一顿乱骂。理由区里面纺织厂，机械厂，水厂，制衣厂，食品加工厂等大厂内肃清出不少汉奸，卖国贼，闹得相当热闹。而他们轧钢厂被点名批评，说不当回事，上上下下有包庇的嫌疑。说那么大的厂，怎么可能才这么几个？总而言之，说的话很难听。自然，这压力就给到了李副厂长和张主任这边。张主任旧事重提：“李副主任，要不再把李为仁抓起来，你放心，这次我亲自审问，保证让他签字画押。”李副主任一听张主任这口气，摆明了是要动刑逼问。他眉头紧皱，思索半天才问：“审问李为仁有什么用，他知道个屁，他父母离开的时候，他才多大？”“现在最为主要的问题有一点，不管李为仁父母是生是死，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李为仁的父母当初收取黄金给鬼子治病一事，到底是不是真的，要证据，没有证据，只是谣言很难办。”张主任听后肩膀一抖，眼睛微微眯着。“根据我的调查，四合院的几个原住户都说亲眼看见了，确有其事！”“巧合的事是李为仁父母收取黄金后的第二天两人连夜跑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聋老太太说，李为仁的父母收取黄金后，没有给鬼子治病，只是那个时候没有办法，如果不稳住汉奸，他们一家都得抓起来，甚至整个四合院都会被牵连。按照那老太婆的说法，李为仁的父母其实是在救四合院。”“而四合院有其他人说，李为仁的父母收取了黄金后，给鬼子治过病，他们怕在四合院待不下去，所以畏罪潜逃了。”“双方各有说辞，真不好辨别真假。”李副厂长听到这里，忽然问了一句：“后来呢？那汉奸有没有去四合院再找过李为仁的父母？”张主任摇头：“这个我问了啊，没有找！也正是汉奸没有去找，所以我才认为李为仁父母是汉奸的可能性极大。”“那个汉奸现在死没有？”李副主任追问一句。张主任摇头：“四九城解放后，被他跑了！人是死是活也不知道。”两人久久不语，案情很复杂，证据的确不足。张主任又提及到：“他们那四合院还有一个人，和李为仁一样，叫做刘健，父母也失踪了几年，只不过那人的父母没啥问题，没啥可以深挖的。”“李副主任，咱们得尽快拿定主意啊。”“你也不想被上面的人说我们办事不力吧。”“咱话说到这份上，我也就直说了吧，再过几天，在汉奸的事情没有进展，那我只能将李为仁重新抓起来，他不是真的，也得弄成真的！”“牺牲他一个，成全你我他，难道不好吗？”李副主任苦苦思索后提醒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李为仁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出了问题，我可不负责！”张主任打趣道：“出问题，能出什么问题？不就一个聋老太太嘛，你还怕她？把老子惹急，连她一起抓起来，给她一个包庇同党的罪名，她不得吓得尿裤子？”而李为仁这边，提前两个小时下班，他没有回四合院直接前往王府井大街买衣服，买点生活用品。在他即将抵达王府井大街时候。千里之外。文县政府的红旗突然被降半旗。这让从四面八方被紧急召唤而来开大会的大大小小的局长，主任，书记，支书，秘书等人愕然震惊因为。降半旗，意味着有人逝世。而这个人一定是对文县有着天大功劳的人。到底是谁能有如此待遇，他们不得而知，也无法猜测的出来，毕竟在文县，最有资格，最大的领导正站在远处揭下军帽沉痛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