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试一试的态度,他整理了一下因为收拾屋子有些乱的衣服,拉开。
纪念馆里很冷清,地下的死物被搬到地上受人瞻仰,但似乎没什么人愿意捧场。
锦书作为那个时代的人,穿着和它们一个时代的衣服,与它们融为一个整体。
逛了一圈,看到了很多熟悉的事物,但没找到秦云雁。
错了吗?
锦书心底升起一阵烦躁,打算在周边转转,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纪念馆门外还是一望无际的树林,似乎是因为这片实在太冷清,发展不起来,所以躲过了现代化的巨浪。
芜城的温度比幸城高些,但也是寒风凛冽。
天上的云团团聚在一起,阴的可怕,空气中弥漫着湿气,似乎要下雨了。
树木都不大精神,枯着脸。也没有什么鸟兽的叫声,有的只是冬风吹动叶子的沙沙声。
锦书便在这铺满落叶的林中漫步,直觉告诉他,这样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踩着石头过了一条四五米宽的小溪,一栋灰房子出现在锦书面前。
直觉告诉他:进去。
门没落锁,很容易就能推开。是一间不大的房子,一张小床,角落里几箱方便面和几箱水。桌子角落里放着电脑,正中心却放着一个没雕完的二十厘米大小的像。
锦书凑近一看,那张脸是自己的。神态惟妙惟俏,似乎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薄唇微张,在喊谁。
电脑的样式也是他熟悉的,在秦云雁家见过很多次的那个。秦云雁有两个电脑,一个处理公务,一个干自己的事。
他忽然就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大喊:“秦云雁你出来!”
没人答他。
一阵风吹过,一扇半掩着的门被吹开,发出刺耳的响声,吸引了锦书的注意力。
他顺着声音推开那扇门,是一条不知通往哪里的长廊。
长廊是在石头里凿出来的,每隔五米都有个凹槽,里面放着灯。
脚下是颜色不一的石板路,缝隙之间长着深绿色的青苔。
锦书顺着路行了十几米,摸着黑走的,他没那个心情点灯。终于见到了光。
光像是从最上面的一个天然的洞□□进来的,白茫茫的洒下,准确无误地射在一尊石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