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见状,孟秋不禁迟疑。书房里的信,拿给她看?就算是和她相关,估计也不合适吧?
“无妨。”他略作停顿,觉得这两个字儿太过简短,遂又说,“是我允你看的。”
孟秋不得不接过来。
她展开信纸,一目十行。而旁边的燕承南既不曾端详她,也未有留意其他,而去凝视别处。再细细看,他分明是又在走神。
信上所述如她所料,正是那位刘公公。但却不是她臆测的那样,刘公公并非在起初便是塞进来的奸细,他是被收买的。理由么,比较老套,贪污受贿又被查到,用以胁迫他,威逼利诱一点儿不缺。
“您给我看这个,”她不明所以的问着燕承南,“做什么?”
燕承南说,“他也对你有恩。”
“啊?”孟秋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当即摇头,“对或错无可辩解,他既然敢做,必然要有面对这些的觉悟。我有心报恩,但只行善,不作恶,更不会助纣为虐。”
话音落下,她又补上低低一句,“……您除外。”
应当是她的答复令人出乎所料,却又意外的,哄得燕承南松开了眉尖轻皱。
“所以您为啥要让我看?”孟秋继续疑惑。
“若你挂念他的恩情,可以将此事抵了。”他问孟秋,“当做此事从未有人知,如何?”
“!!!”孟秋愕然得无以复加,“您、您说……抵了?”
他重复,“抵了,如何。”
“不如何。”沉默良久,孟秋答。她脸色有些一言难尽,“您该怎样就怎样,不用顾及我。不是……您、您这,为什么?”
她问得磕磕绊绊,是以,燕承南也不作答。
半晌相对无言,或说,在他看着孟秋半晌的欲言又止过后,他再次询问孟秋,“真不抵么?”
“……”孟秋仍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可燕承南没再问她,亦不去搭理她了,任凭她在边上待着。他搁下书信,转而去忙正事,一旁孟秋见着有意避嫌,还没挪开便被他喊住,“站住。”
孟秋依言行事,坚持不懈地用眼神表示情绪,“?”
“不敢看么?”燕承南问她。
“……倒也不是。”她有些语塞,许久许久才憋出一句,“就是感觉不太好?”
“哪里不好?”
“哪里似乎都不太好。”
“殿下。”孟秋忍不住了,“您实话告诉我,我这些天和您讲话,您信了几句?”
“……”
“一句都没有???”
燕承南的确是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 ps:就说怎么没看到更新……原来是设定错时间了,抱歉抱歉,对不住客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