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然;迪克有听到,并决定无视。
这就像凯莎常对达米安做的──把达米安的警告和教训,当成是一些恼人的噪音。
这直接导致凯莎得到达米安的一顿训。在迪克下车后,达米安叫住她。
“我又做错了什么?”凯莎不耐烦地回头。明明她一脚都踏出车门了,差点就能重获自由,“咋了,你又生我气了?你要禁我足?把我锁在房间内?除非我哭着喊你爹地?”
达米安的眼神有一剎那变得深沉。这更像是灯光造成的视错觉。
“你不该告诉他那个故事。”达米安说。
“是啊是啊我不该,好像我不说、就不会有其他人告诉他。”
凯莎冷冷瞪了达米安一眼,耐心到此为止,“别再告诉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任何事。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达米安皱起眉。“皮尔曼。”他的音调下沉。
凯莎认为,达米安这样子是他准备要发怒了。通常当达米安对她露出这副表情,最终都没有好下场。她抢在达米安有机会再吐出任何一个字母之前、快步冲出车间。
今晚她分配给达米安的容忍度已濒临超额,而距离巡逻还有三小时。
继续这么下去,凯莎肯定要在晚餐时间失去理智,当着布鲁斯和阿尔弗的面。
她不能那么做(想想布鲁斯会有什么表情。想想阿尔弗会有什么表情。她可能会被以谋杀罪送进黑门)。
她得去换口气。
凯莎在通往餐厅的廊道上撞着提姆。
“天啊抱歉。”提姆一手握住她的手臂、以防她向后跌,一手仍握着手机,“凯莎?你还好吗?”
“我很好。”凯莎马上答道。回答的速度快得连她自己都恶心。
连她都不能相信自己的声音,提姆当然更不可能相信她。
提姆一挑眉,收起手机,将凯莎扶稳的同时,小心翼翼地端详她的表情。
“他说了什么,这次?”他问。
这不全然是个问句。
凯莎闭上双眼。吸气,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