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烛困得揉眼睛,无意识地答应他。
而后在游熠直起腰转身要时,许清烛忽然抓住了他手腕,她嗓音哽咽,却道:“哥哥,记得吃退烧药。”
游熠垂眼凝着她,她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眼睛,翻身将?脸朝里侧,绵长地呼吸起来,好似很快就进入了梦中。
他今晚这?样欺负了她,她还叫他哥哥,惦记着让他吃药。
他真的,是个混蛋。
游熠暗骂了一声自己?,无声答应她“好”,而后为她关好房门,离开。
就在房门关上的一分钟左右后,许清烛忽然起身往洗手间跑,抱着马桶吐了起来。
她一天没吃东西,除了吐出来一点酒,什?么都吐不出来,直觉得胃里难受,一阵阵的想吐。
而她脸上再?次滑下眼泪来,如同断线的珍珠,不断地往下掉着,永不停止般地掉着。
……游熠他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她。
他怎么可以把自己?当?作温烟的替身,他怎么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吻自己?。
许清烛渐渐地蹲在地上,用力地抱着肩膀,咬着嘴唇无声哭泣起来。
她从来都是越假的假哭,哭声越大?,越真的真哭,哭声越小。
如此时,她怕被人听到,就将?所有委屈的哭声都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闷在自己?那十年如一日的守护着的小角落里。
无声地哭泣着,颤抖地哭泣着,许清烛逐渐将?嘴唇咬出了血,也不要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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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熠没有回房间,他摇晃着身体回到客厅,按开灯,看到插在蛋糕上的蜡烛早已经燃尽。
他拿起蛋糕玻璃罩将?蛋糕罩好,放回到冰箱里。
然后拿起烟,穿上外套,换了皮鞋,推门出去,被冷冽空气?激得大?脑清醒过来,站在雪中点烟。
外面的雪仍未停,飘飘荡荡着,永无止息着,好像要将?整座城市都吞掉。
烟灰落在雪地上,游熠挥鞋扫开,抬眼看向空中飘零的雪片,长长地吐着烟雾。
其实,在他刚刚吻上她的那一刻,他清清楚楚的知道她是许清烛。
在她给他唱了生日快乐歌后,他将?蜡烛吹灭的那一刻,他本以为自己?在无尽的黑暗中,会难过,会不安,可是一点都没有。
因为有她的陪伴,他感?到了连日来不曾有的宁静与安心。
所以,那一瞬间,他心底出现了一个很可怕的念头,她会不会是温烟派来陪伴他的人,他是不是可以放心的把她当?作温烟去爱。
吻上她的那一瞬间,他感?到了浓烈的满足。
甚至有一些欲望,从他身体里钻了出来。
可在他触碰到她那么柔软的身体之后,听到她嘴边无意流露出的声音时,让他忽然清醒过来。
理智有那一刻占据了上风,意识到了自己?在干的混账事,简直与畜生无异,他怎么可以将?她当?作温烟的替身,这?对她不公平,他不该利用她的善良与单纯满足自己?的私欲。
可是,那个吻,许清烛没有推开他,他不知道她是喝多了忘记推开他,还是或许她对自己?有一点喜欢,他没有多想。
无论怎样,他都做错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