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熠看?了眼腕表,凌晨1点35分,这一觉睡了四五个小时,除了发烧让他忽冷忽热,让他感觉浑身疼痛,但失眠的疲惫感已经消失了许多。
他想起她似乎说过?要陪他吹蜡烛。
虽然他生日已经过?去,但他不想再拒绝她提出的任何一句话。
就算她昨晚回来只是个意外,她是回来练琴的,但她也给他拿了蛋糕回来,还在琴房陪他守着他。
这个凌晨的时间里,她自己困得打哈欠,却在摸到他发烧后,立即变得清醒过?来,还去给他找药,满眼都是对他的关心。
这么温暖的小姑娘,无论如何,他都不舍得再在无意间忽略她的感受。
游熠拆开蛋糕的包装,拿出蜡烛,发现有数字2和数字9,轻轻笑了下,按着打火机点亮蜡烛,随后他起身去关了灯。
返回到沙发上坐下,他觉得渴,就随手倒了杯酒,咕咚咕咚仰头喝了。
许清烛拿来退烧药时,就看?到游熠正在咕咚咕咚喝酒,空杯落桌,喝没了。
他回头看?见她,笑了一笑,扬手,眼尾勾得无比勾人?,唤她:“小烛过?来。”
许清烛面?无表情地瞪着他,心想过?去个屁,她真想把酒都倒他脑袋上,然后她猛地拿起他的那只空杯,倒了小半杯的威士忌,自己一仰头给喝了。
游熠本?以为许清烛是在给自己倒酒,所?以没有任何阻止的意图,却完全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纯饮了小半杯威士忌自己喝了,他根本?没来得及拦人?。
许清烛喝完酒,舌头喉咙和鼻子都被?呛辣得要疯了,直张嘴伸舌头哈气,酒精味太重,好像还有烟味土味还是什?么味的,她看?游熠每天都喝这东西?,她以为会是很香很好喝的酒味,完全没想到这么难喝这么烈。
游熠又气又忍不住笑,伸手拽她:“谁家好人?一口闷啊,别一口就晕了,你坐着,我去给你拿牛奶。”
许清烛甩开他胳膊:“我不喝,不用你拿。”
游熠:“……”
感觉到这小姑娘在生气了。
许清烛真是气疯了,他都发烧了,他竟然还喝酒,这退烧药是不能立即吃了,没好气地将药甩给他:“发烧了还喝酒,你想死是吧?想死出去死去。”
游熠接住许清烛抛过?来的药,他轻轻失笑着放到一旁:“脾气还真是大?。”
那天他在车里不小心将话说得重了一些,她就有十来个小时都没怎么搭理?他。
没想到他今天把酒当水喝了,她气得自己闷了小半杯的威士忌。
但她生起气来,声?音依然软的不得了,轻轻软软,像撒娇一样的发脾气。
“女孩子的脾气就是大?,受不了憋着,”许清烛气得要命,过?去一脚踢向他小腿说,“让开点,我过?去坐。”
但她这一脚没踢开游熠的腿,却忽然将自己给绊得往茶几那边倒下去。
眼看?她手马上就要碰到蛋糕和蜡烛,游熠伸手拽她腰,瞬间将人?给搂到了怀里。
此时许清烛正侧坐在他腿上,并?且她把栽倒,下意识伸出双手用力地搂住了他脖子。
两个人?都有些愣。
抱得太紧,也抱得太意外,两人?都忘了动作,停了有五六秒钟,直至许清烛感觉到游熠发烧的滚烫气息,连忙松开他脖子,按着沙发从他腿上移开。
她移开的时候,还悄悄注意了方向,她屁股朝外,双腿跪在沙发上,慢慢转身,红着脸坐到距他半米远的旁边。
许清烛尴尬得紧,低垂着涨红的脸,双手捂着太阳穴说:“哥哥,我好像喝多了,头好晕。”
游熠不确定她是真这么快就晕了,还是只因为尴尬。
暂且没提这茬,游熠若无其事地出了声?,询问?:“直接吹,还是你给我唱生日歌,我再吹?”
说的是吹蜡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