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毫不犹豫的点头：“好的阿姨——唉，爸爸，你自己去吃外卖吧，我要和漂亮阿姨吃火锅啦！”
程曼歌听到“吃外卖”三个字，看了谢湛野一眼，鬼使神差的开口：“算了，让你爸爸留下来照顾你吧。”
谢湛野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在心里感叹，又又真不愧是我的好儿子。
程曼歌话一出口，自己也惊了一下。
不去看众人或探究或震惊的眼神，把余笛叫出来：“笛笛，你和我去厨房，咱们把东西准备一下，马上吃饭了。”
“好嘞姐。”余笛麻溜应下。
“我也去吧。”顾生言刚站起来，被程曼歌示意坐在原地。
“我去吧，总不能白吃一顿。”谢湛野站起来。
程曼歌转过身，声音留在身后：“知道白吃下次就别来了。”
她拉着余笛进了厨房，边拿菜边问：“刚刚你和谢湛野聊什么呢那么开心？”
余笛动作一僵，尬笑着开口：“没有，姐，我就是……随便聊两句。”
“真的？”程曼歌一眼看出来余笛没说实话。
“啊呀我就是……和谢总聊了两句他的感情问题。你不是说你俩谈过吗。”余笛手里拿了把青菜放到水龙头底下。
“所以呢？”程曼歌声音平的好像和她没有一点关系。
“所以……你就来了啊。”余笛看着程曼歌的脸色，又想起谢湛野的话，心想，果不其然，曼歌姐好像真的不想提起他。
“我当年说狠话和你曼歌姐分了手，这不是年轻嘛，现在后悔了，你帮帮我，给我递句好话呗。”谢湛野的话萦绕在余笛耳边，她心下一横，试探着问：“姐，你觉得谢总这个人怎么样啊？”
程曼歌把青菜放到盘里，轻嗤了一声：“笑面虎。”
余笛：……谢总，你想重新追回我姐有点困难。
她不敢再问，这种事情，需要循序渐进。
两个人正在厨房准备材料，客厅里突然传来一声暴喝：“你怎么在这儿？”
程曼歌心里一惊，心想完了。
昨晚的时候她打电话给程仰书和程念婳，让他俩一块儿来吃饭，谁能想到谢湛野不请自来，程曼歌都忘了程仰书要来这回事。
她把手里的菜扔到料理台上，刚走两步，看见程仰书指着又又，更加暴躁：“你连儿子都有了还敢来找我姐？”
程曼歌把他拉到二楼：“你别当着孩子的面发火，他还小。”
程仰书胸腔里仍然有一股气：“不是，姐，你心真大啊，既管他还管他儿子，你怎么不连他老婆一块儿管了？”
程曼歌看了又又一眼，小声说：“嘘——又又说他没有妈妈，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是你别在他面前说妈妈的事。”
程仰书盯着程曼歌，问她：“姐，你和我说实话，你心里是不是还有谢湛野？你这么多年不谈恋爱是不是因为放不下他？你现在是想给他儿子当后妈吗？”
“程仰书！你觉得我会那么傻吗？我就这么不自尊不自爱吗？我承认，在过去的八年里我确实会控制不住我自己的去想他，但我从来没想过要复合！这种事熬熬就过去了。但是你知道我们工作室新招的设计师、我们租的写字楼，全都是谢湛野的朋友。以后免不了要常见面。”程曼歌忽视掉在楼下时心底的异样，一字一句说道。
“他有他的新生活，我也有我的新生活。我不会再揪着过去不放了。”程曼歌叹了口气，像是一遍又一遍说服自己。
程仰书抓了抓头发：“你能想开就好，我就是怕你难过。”
程曼歌笑了笑，低头抹去眼睛里的泪珠：“我知道——对了，你在B市没碰到过他吗？”
“碰到过，几次吧，我和他的圈子又不重叠。”程仰书拍了拍程曼歌，“走吧，下去吧，我去给那小孩儿道歉去。”
两个人一块儿走下去，程仰书往又又前面一站，吓得又又往后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