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圣人是一个头,霜妃是两个头,他们的孩子是三个头,这确实合情理……”罗丽君一巴掌把少君拍到了一边去,转脸看着李伴峰道:“李公子,这事情是不是有些太离奇了?”
“放肆!”李伴峰瞪了罗丽君一眼,“你说谁离奇?”
“我是说,就说这个,这个他……”罗丽君想说就是这个三头人,但她半天开不了口。
在大商,“三头人”这个称呼属于对王族的蔑视,罗丽君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所顾忌。
更重要的是,李伴峰气势非常吓人,让罗丽君不敢轻易开口。
罗燕君小心翼翼说道:“李公子,不要生气,我们不是说这个皇子是假的。”
“放肆!”李伴峰又喝一声,“说话没规矩么?”
罗燕君赶紧改口:“我是说,皇子殿下,未必就是,他这个虽说是王族,但是他这个来历……”
最擅长拐弯抹角的罗燕君,在李伴峰的威势之下,舌头也有些不利索。
李伴峰道:“王族都是三头人,只有王族成员才能做你们的王!那假圣人有三个头么?”
五姐妹一起摇头:“没有!”
李伴峰接着又问:“没有三个头他是王族么?”
五姐妹再度摇头:“不是。”
李伴峰接着再问:“不是王族,他能是国王么?”
五姐妹愣住了,沉吟半晌道:“不能……”
倒果为因,技法用的没毛病,秀君和玉君都信了,她们觉得眼前的娟子就是皇子!朝歌那个圣人就是假的。
但罗丽君和罗燕君转不过来。
在她们脑海里,有一条根深蒂固的概念,圣人之所以不能独掌朝纲,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的种血问题。
圣人没有三个头,因此一直饱受诟病,而今生出来三个头的孩子,实在不可思议,对于曾经的诸侯之罗丽君和经常处置政务的罗燕君,这条根深蒂固的概念不那么容易扭转。
罗丽君直接问道:“圣人被害这件事,除了皇子殿下和霜妃殿下,还有谁知道此事?”
罗少君闻言,朝着李伴峰眨了眨眼睛。
按照大商礼仪,称呼皇妃,一般不用殿下,称呼皇后,才能用殿下。
罗丽君称呼霜妃为殿下,在她内心之中,已经有了倾向,她也想把娟子认定称圣人唯一的皇子。
李伴峰看了一眼肖叶慈,肖叶慈小声说道:“我能证明的呀,我是霜妃殿下身边的侍女的呀!”
的呀!的呀!
李伴峰生气的看向了肖叶慈,肖叶慈臊的脸通红。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讲故事,对肖叶慈而言没有问题,但如果把自己说成是亲历者,这就有撒谎的嫌疑了,肖叶慈说这番话的时候,头都不敢抬起来。
罗丽君感觉状况越不对:“只有一个人证,就想要把事情坐实,根基怕是太单薄了。”
这一点,李伴峰已经想到了:“你们所说的那个圣人,回到王都之后,有没有拿出传国玉玺?”
罗丽君摇头道:“这倒是没有,他当时说了,被一众贼子包围时,传国玉玺遗失在了圣贤峰,我当时推测,传国玉玺是被他用于脱身之技了。”
李伴峰问道:“你怎知是用于脱身之技?你见过传国玉玺么?”
罗丽君摇头道:“我没见过,但有过耳闻,传国玉玺能通一路,开一门,争一份生机。”
“你可认得此物?”李伴峰拿出一方玉玺,交给了罗丽君。
罗丽君拿过玉玺看了很久。
她确实没见过玉玺,但玉玺的照片见过不少,从形状和材质上来看,确实看不出什么破绽。
可玉玺的照片,普罗州也有,想要伪造,也未必办不到。
罗丽君把玉玺交给了罗燕君,罗燕君端详许久,问道:“李公子,玉玺上为什么会有个‘川’字?”
玉玺的左下角确实刻了个“川”字,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可没逃过罗燕君的眼睛。
李伴峰拿过玉玺道:“这不是‘川’字,这是三个头的标记,这是圣人临终时刻下的标记,意思是他已经找回了先祖的血脉,皇子长了三个头颅。”
解释过后,李伴峰心里责怪了一句,川子这毛病始终改不了,但凡他做的东西,总得想办法把自己名字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