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星意抽回手,默默在心里盘算,如果他现在告诉陆珩姜,自己当时说喜欢黑色蕾丝就是想耍他,会不会被当场掐死?
他刚刚才见识过陆珩姜在办公室那个碾压一切的气势,就因为教导主任说他跟自己结合,他就气成这样,可见是不太想跟自己扯上关系。
而且他们之间也没熟到那种地步,还是算了。
他也实在不太想切身体会教导主任的心情,思来想去,决定硬着头皮认了。
“我喜欢黑色蕾丝怎么了,你不也戴着么?咱俩都喜欢。”
陆珩姜沉默了片刻。
“宁哥!”
凌初站在楼梯口冲他招手,兴冲冲跑过来:“宁哥!这校服穿你身上真好看!那个……陆神,您也好看,超帅。”
您都用出来了?就差跪下喊爹了。
宁星意看他一边夸自己,一边疯狂往陆珩姜那边瞥,伸手捞住他的脖子按在怀里:“宝贝儿,夸我的时候看他干什么?冲我这儿看。”
凌初快喘不上气了,在他怀里挣扎:“我错了我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哥这次给你个机会,下次再犯就把你腿打折,小舔狗,你只能舔我一个知道不?”宁星意将他从怀里放出来,伸手冲他脑门儿敲了一下,抬脚上了楼。
陆珩姜看着两人笑闹而去的背影,默默垂了下眼睛。
“陆珩姜。”
他转过身,看到了从教学楼后出来的任聪,眸色未变,只扫了一眼便转过身。
“喂,你就这么不敢看我啊?你也知道对不起周寻?”任聪在后面喊,却没能阻拦陆珩姜的脚步,气得狠狠踢飞了的石子。
他就是这样,对别人的死活视而不见,自私至极。
“如果不是因为跟宁星意,他也不会断一只脚到现在还是个跛子,但凡当时你多看他一眼,或者别那么狠对他,他也不会连人生都毁了!你永远欠他的!”
任聪喊着,然而陆珩姜连脚步都没顿,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从头到脚写满了绝情。
宁星意经常翘课不稀奇,但陆珩姜整整一节课没回来,沈渐可就好奇了。
上次打上课铃头也不回的走了,这次直接旷课,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
“老陆,你刚才去哪儿了?”
陆珩姜靠在椅背上,眸光扫向前排的宁星意,淡淡说:“给人擦屁股去了。”
他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前面屁股的主人听的一清二楚,宁星意心虚的没回头。
沈渐“诶?”了声:“谁的屁股这么矜贵啊?谁敢让祖宗您亲手擦,那可真是胆大包天了哈,说出来,小弟帮你教训他,把他屁股打开花。”
陆珩姜嘴角轻挑:“嗯,祖宗的祖宗。”
沈渐满头飘问号,祖宗的祖宗是什么意思?于是伸手敲了敲前面同样翘了一节课的宁星意:“你们刚才干什么去了?”
宁星意回过头,一个核善的微笑:“你要把我屁股打开花?”
沈渐:???
沈渐立马转头去看陆珩姜,见对方嘴角微翘,恶狠狠的想冲他的椅子踹,却在碰到的时候硬生生收了回来:“陆珩姜你可真他妈是条狗啊。”
两人去卫生间之前,宁星意给的那颗糖还在桌上。
陆珩姜拿起来剥开了刚准备塞进嘴里就看到宁星意盯着他的手。
“你想吃?”
宁星意嗜甜加上很容易低血糖,平常都会带点糖扔桌上,不过他性子好谁爱吃谁吃,基本上能落在自己嘴里的不多,仅剩的一颗还是从徐彻嘴里扒拉回来,专门留给陆珩姜的。
他居然要给自己吗?
宁星意一脸意外,但这糖是他的报酬,怎么好要回来,刚想说“不用”就看到陆珩姜剥开糖纸,当着他的面儿送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