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抄斩之罪!”
话音刚落,陕王李亨立刻说道:
“父皇,在儿臣看来,这么一个小子,敢如此亵渎父皇给到镇魂司主之物,理应处斩!”
“司主大人,还有那左右督卫,最多也只是失察职责!”
高阳公主却笑了:
“皇兄为何如此天真?”
“这狮头令如此重要,怎会被偷呢?”
一时间,两人又开始了争吵。
镇魂司主心中无奈,他本准备好了说辞,这下子却因为冬暝不了解官场做派,完全派不上了用场。
他若说狮头令就是被冬暝偷得,的确可以免除刘业和朱云的罪过,可是冬暝被斩首就是板上钉钉。
他若说冬暝并非实话,狮头令是自己给的。
诚然,西明寺这件事情上,冬暝的罪过轻了。
可是,他刚才的解释,等于就是欺君,那便是欺君之罪。
镇魂司主不由地看向一旁优哉游哉的陈篁,心中暗道,此奇人既然跟过来了,怎么没告诉冬暝能别开口就不要开口?
还有,朱云和刘业就没嘱咐过?
还是这小子,就是个愣头青,完全都听不懂皇帝、皇子和公主语言当中的陷阱?
此时,冬暝也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顿时暗骂自己糊涂。
唐玄宗却仿佛不着急了,语气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
“行了,都别争了。”
“朕本就已经下令,让朝堂之内所有的官宦人家,都不可再饮用极乐红茶。”
“镇魂司却依旧违背了朕的旨意,强行介入。”
“既如此……”
“且慢。”陈篁忽然笑道:“陛下,可否容我一言?”
陕王李亨顿时眉毛倒竖:“大胆!你是什么身份,怎可对父皇如此无礼!”
唐玄宗摆了摆手:“无妨,先生请说。”
一句先生,让陕王李亨,和高阳公主都露出一丝错愕之色。
父皇称呼其为……先生?
看此人面貌穿着,珠光宝气的,不就是个商人吗?
陈篁笑了笑:“可否让他们全部离开,我想和陛下聊聊。”
唐玄宗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既如此,贵嫔,亨儿,高阳,你们就先回吧。”
“是,父皇。”
陕王李亨、高阳公主、杨贵嫔纷纷离开紫宸殿。
紧接着,镇魂司主也带着冬暝离开,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