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安栩淡漠地点了点头,语气平静早已经习惯了所有的不公。
“我做了什么王爷不妨直说。”
“怎么,你欺辱景云,还不敢承认?”
“我一回府,她就带着人过来找茬,怎么反倒成了我欺辱她?人长一张嘴,可不是为了颠倒黑白啊。”
“你还嘴硬?本王回来时,景云正在门口哭!”
“呵~”
安栩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她没有反驳,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无比可笑。
可就是这样,更加惹恼了陆景琛。
“你笑什么?”
安栩叹气,无奈地回道:“我笑她一哭,我就输了,我笑你每次都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我是错的,我笑在你眼里,我永远都罪大恶极。”
她目光中闪烁着一抹柔光,有些委屈和无奈,嘴角的弧度都让人觉得心酸,可陆景琛对她却生不出半点怜悯,唯有心底的厌恶在不断加深。
因为在他心里,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为了引起他注意的小把戏而已,他才不会轻易相信。
“事到如今,你还想要为自己开脱?过去哪一次不是你的错?本王何时冤枉了你?”
“王爷,这么多年,你可曾有认真地听我解释过?可曾有相信过我?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我受了多少委屈,我有多恨你,多恨这个家!”
听到这里,陆景琛怔住了。
他从未想过,安栩会说出恨这个字。
她是孤儿,无家可归,是陆家接纳了她,为她提供了遮风挡雨的保护伞。
否则,她和北方那些流浪的难民又有什么区别呢?
说不定早就死了。
可她非但没有感恩之心,竟口口声声说恨他?
真不知她哪来的恨意。
是因爱而不得才生出的恨吗?
在陆景琛看来,这一切都是安栩太自私自利了。
之前对他的爱慕、纠缠,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有时候真觉得她是一贴狗皮膏药,怎么甩都甩不掉。
可现在呢?
她终于抱上了太子的大腿,于是立刻变了心,将爱意变成了恨意。
这种女人,是真正的白眼狼!
安栩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里,没有任何眷恋深情,如今只剩下冷漠与孤傲。
这一切都被陆景琛看在眼里,他觉得心寒。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一次,本王就给你个解释的机会。”他冷声道。
安栩有些不屑,过去这个机会是原主梦寐以求的,可惜现在,她不需要了。
因为她觉得自己压根儿就不想跟他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