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口人都不幸去世了,唯有她和一个婆子逃了出来,受尽了千辛万苦才找到我家,后来那婆子也染病去了,是以,我爹爹和娘亲可怜她孤苦无依,这么些年,便一直对她照顾的多些。
今日想着她也是第一次参加国母的宴会,再加上我确实有些悄悄话要与母亲说,便让她坐了前面的马车,没想到却惹出来这样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了。”
这一番话,说的是那样规矩、得体,却似的江初雪的脸上的表情开裂,脸色更加的苍白。
凤云倾这个贱人!竟真的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明她不是永安侯府的小姐,说明她无依无靠的身份!
而桑静香竟也没有阻止!
这对该死的母女!亏得她这么多年,一直都对她们温和体贴!(江初雪丝毫没有意识到,她对永安侯府的每一分好都带着赤果果的算计,千方百计的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却真将自己演的戏都当成了真的?)
“原来初雪小姐竟然不是永安侯府的小姐?我还一直以为她就是永安侯府的二小姐呢,这身份倒是可怜。”
一些夫人这么说,心里却是另一番的想法。
原本永安侯府的两个女儿都到了可以议亲的年纪,许多家里有公子的夫人都想趁着这次的机会好好的瞧瞧凤云倾和“凤”初雪。
虽说凤云倾和三皇子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但婚事又没有定下来,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
若是不能,能和永安侯府结成亲家,至少在钱财上是几辈子都不用愁了。
凤云倾不成功,还有“凤”初雪啊,却没想到,这个“初雪小姐”竟然不是姓凤的?
果真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了?
身世可怜?再可怜又如何?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永安侯府心底善良,收养了她,可她到底不是永安侯府的血脉,永安侯府最多就是出嫁的时候给她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了吧?
女儿家带的嫁妆本来就是要入自己的私库的,公家能得到多少好处?
再说这“初雪小姐”一大家人子都被火烧死了,后来送她投靠永安侯府的婆子也死了,莫不是这“初雪小姐”命不好?克父克母克全族,命不够硬的说不定还会被她邢克?
那娶回来就不是福星,而是祸种啊!
这么一想,那些之前还想着撮合自家的公子和江初雪的夫人纷纷都没了这种心思。
“是,我不是永安侯府的二小姐,只是表小姐,我的母亲与永安侯夫人乃是亲姐妹,姨母姨父和表姐都是看在我的母亲不幸早逝的份上才收养了我的,这么多年,永安侯府对我的大恩大德,我一直铭记于心,定是要好好报答的。”江初雪纵有太多的愤恨和不甘,众人面前,也不敢表露出来,只能将自己的姿态再次放低,继续戴上那张虚伪的假面皮。
凤云倾凉凉的接了一句:“你记得永安侯府对你的恩德便好,有些做过的事儿,便算了,不该有的心思,最好收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在众人的心中种下了疑虑,凤云倾却并没有解释,就扶着桑静香继续往前走了。
宫门前的这么一场小戏,以凤云倾完胜而结束了。
宴会场就安排在御花园里。
男宾席与女宾席是相对而坐的,皇后娘娘有意帮年轻人(包括她自己的儿子)牵红线的意思就更为明确了。
百官与家眷们都早早到来了,坐在自己的席位上与左右的人说着些场面话。
内侍官一声高呼:“皇上、皇后驾到!”
所有人都起身,朝这轩辕王朝最高贵的人弯腰行礼,待皇上和皇后落座后,才再次落座。
可就在这时,却又传来更高亢了一声:“摄政王到!”
“哗啦啦”刚刚落座的百官,竟又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就连座上的皇帝也站了起来。
“摄政王素来不喜欢参与我们这些吃吃喝喝的宴会,臣妾还以为他今日亦不会过来了呢?未曾想竟是过来了!”这是皇后的声音。
“皇嫂这般说,可是不欢迎我过来?”
当着百官和帝后,就敢这么不客气的自称“我”,除了当朝的摄政王轩辕夜阑,便再无旁人了!
那声音冷的很,带着些不明意味,强大的威压生生压过来,众人朝那里看去,便见到轩辕夜阑竟穿了一身绯红的常服,脚步稳健的走过来,像是每走一步,都踩在所有人的心上。
“今日也是一时兴起了,想必皇嫂未曾给我准备位置,我便自己带了。”轩辕夜阑脚下的步子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