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慎之被他逗得很淡地笑了笑,捉紧他的手,低声问他:“你相信我吗?”
“当然相信。”乔抒白说得真心实意,如果展慎之不能,他想不到还有谁能。
即便是像乔抒白这样的悲观主义者,也会希望展慎之能够成功。
在展慎之家休息的生活,迅速地结束在周日下午,劳森给乔抒白打了电话:“何褚明天从马士岛区回来了,下午要来探病,你准备准备。”
乔抒白只好从展警督家离开。
他重新整理好行李,因为太急,没有见到展慎之,打了个电话就奔赴轻轨站。
回到家,他拿出以前的化妆品,小心地在脸上画了些淤青,在四肢包完纱布,何褚便带着曾茂来了。
乔抒白不在这几天,曾茂替他干了一部分运输的活。
何褚在客厅里对陈霖破口大骂,吓得躲在卧室里的安德烈一直给乔抒白发消息:【能不能让他轻点??】
骂完,何褚给乔抒白留了一叠慰问费,看看时间,便离开了。
乔抒白去开安德烈的门,好不容易把安德烈安抚好,便接到了一个区号属于新教民区的电话。
“基因信息发过去了,”是陈霖的声音,尖细,阴冷,“可以下单了,送货地址也在邮件里。”
“好的,霖哥,”乔抒白恭恭敬敬地说,“我马上去办。”
“别让我知道你搞什么小动作,你在摩区我一样可以弄死你。”
挂了电话,乔抒白盯着安德烈,轻松地进入了劳工三厂的内部系统,下了一个订单。
安德烈回过头,得意地说:“怎么样,厉害吗?”
乔抒白刚要夸他,想到陈霖的威胁,心中忽然一动,拍了拍安德烈的肩:“再帮我下一单,同基因组的服务型劳工体,随便填个地址。”
第49章爱情的生命周期
由于要进行基因分析,定制劳工体的生产时间至少需要三十天。
乔抒白本想在家多休息一段时间,但劳森一直催促他:“你再不来,何褚身边快没你的位置了。”
乔抒白只好装作跛腿,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车队。
何褚嘴上不说,心中定是不满乔抒白没拿下新教民区的运输路线,还损失了一箱货,将赌场的生意重新划回了曾茂手上,作为惩戒。
不过乔抒白现在已经有新的目标,巴不得何褚少给他找事做。
和陈霖的交易的事,乔抒白并没有透露给劳森和展市长知道,事实上,那天让陈霖把他揍个半死,更多是为了给劳森看。
乔抒白不再是那个站在暮钟道,拦下展鸿专车的小人物,他已有他自己的野心,不想再过任人捏圆搓扁的日子。
——尤其是当在各类新闻上见到与展警督有关的消息,看见站在展慎之身边的政商名流,又想起自己只能在阴暗的角落,每天与他通十分钟电话,或挤在博物馆外的人群里遥远地望着他时,乔抒白见不得人的欲望与渴望,都几乎要将他吞噬。
乔抒白越发简短的汇报,对任务的消极态度,还有和展慎之的几次见面(虽然都不久,因为展慎之的竞选造势开始后,私人时间变得少之又少),终于引起展市长的不满。
十月初,展市长亲自给他打了一个视频。
当时是周一的下午,乔抒白往下都会区运了趟货,一个劳工体搬货时,由于货重,手一松,货品掉了下来。
乔抒白下意识上前去接,最后没掉到地上,只是铁箱子的角也在乔抒白大腿上留下了一条血流不止的长伤口。
止了血回家后,乔抒白懒得打康复剂,躺在沙发上,读安德烈给他找出来的服务型劳工体实用手册详解。
展市长的助理来电,要求他三十分钟内找到一个无人的安全地点,展市长要和他交流。
乔抒白看完实用手册,为了以防万一,又问安德烈要了手机,慢吞吞地回了自己房间,等了一会儿,未知号码的视频请求从手机上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