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抒白拧着眉头,向手机倾了倾,夹在耳后的碎发掉下几缕,向fred求教:“那怎么办呢?”
“你愿意和我见面吗?”
乔抒白为难地看着镜头,fred等了两秒,诱惑:“和我待两个月,怎么样?”
“真的吗?”乔抒白一副心动了模样,吞吞吐吐地说,“您不要骗我……”
“不骗你,”fred道,“不过我得先验验货,才能和你见面给钱。”
乔抒白愣了一下:“怎么验呀?”
fred突然给他发布了一个任务。
展慎之看着手机上监视器的画面,立刻皱起眉头,他抬头看乔抒白,乔抒白的表情也有些懵。
任务赏金只有十块钱:【揉胸给我看。】
展慎之见乔抒白呆呆眨着眼睛,莫名的燥火涌上心头,刚准备干扰乔抒白手机的网络,中止视频,却看见乔抒白抬起手,几乎没有犹豫,便做出了fred要求的动作。
乔抒白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的姿势其实有些扭曲,为了好做动作,跪到床上,双腿岔开了一些,眼睛垂着,眼影亮片像水波一样,猩红的嘴唇张开少许,齐肩的头发一晃一晃的。
他揉得僵硬,但是用力,黑色吊带布料鼓起的部分被他揉得皱起来,刚涂上的艳粉指甲油反着廉价的光泽。
fred看了一会儿,又发布了一个赏金五元的任务。
展慎之看见那几个字,实在无法控制自己再不干预,他走向乔抒白,正要制止,乔抒白便把手机拿近了,贴在胸口,不让摄像头拍到他的脸,对展慎之使劲地摇了摇头。
他的眼神很坚决,决心很大,好像在说他可以为获得真相做任何事情。
展慎之的大脑便像方才乔抒白帮他擦下巴时一样,变得有些空白。不是失去理智的那一种空白,只是不知怎么去看待这个如果没有意外,应该和他的世界没有任何联结的人。
这个贫穷的、瘦小的、不体面的、被肆意践踏的人。
乔抒白的手机又响了。
他把手机从胸口拿开,读屏幕上的字。大概是看贝蒂没有马上照办,fred又加了一句:【叫得好听,我再多给二十万。】
展慎之站在床的旁边,和乔抒白靠得很近,什么也不做。
乔抒白按照fred所要求的那样,做着下流动作,张开嘴,很轻地吐出脏秽的词语。
路易酒店的床应该被许多人睡过,乔抒白动作并不大,但床嘎吱嘎吱地响起来。就这么照着做了几分钟,乔抒白停下来,问:“这样可以吗?”
“可以,可以。”fred听起来十分满意。
他问乔抒白:“你住在哪?我来接你吧。”
“不用,”乔抒白马上对手机露出讨好的笑容,“您在哪?我来找您。”
“要和我待两个月,你跳舞的地方没意见吗?”
乔抒白立刻摇头:“没关系的。”
fred突然诡异地静了静,说:“不是说星星俱乐部管得很严格吗?你能随便走?”
展慎之一惊,俯身想把乔抒白的手机抢过来,乔抒白反应极快地往旁边躲了躲,竟然仍面不改色地说:“您说什么?”
展慎之看见乔抒白的屏幕,就在这刹那,fred原本关着的摄像头突然打开了,他的声音变得极其阴森恐怖:“你他妈就是那个去报警的吧?”
他处在一个极其黑暗的地方,只开了一展台灯,照着白色的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