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好。
她已经摆脱了刚刚出现的霎那失神，双目灼灼地盯着斗篷离开的方向。
在尤娜妮丝看来，郑谦真的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因为郑谦的心脏，被斗篷的刀意完全摧毁的不成样子。归根结底，郑谦还只是人，不，甚至连【婴儿】都不是。
他并不是铜墙铁壁，并不是不死之身，不是金刚不坏。
心脏已经完全变成了一滩烂泥。
谁都救不回来。
所以，尤娜妮丝放弃了。
她默默矗立在郑谦身旁，看着周围人大惊失色，乱作一团，试图对他进行抢救的样子，嘴角满是深沉的寒意，与极致的冷漠。尤娜妮丝，放弃了。
直到郑谦死，都没有能够和她连接。
这必然成为巨大的遗憾。
更重要的是，在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自己铁了心想要保下来的人，却还是被这种无名之辈给斩杀了。这让尤娜妮丝很不爽，不是因为郑谦死而不爽，而是因为被无视。
念及此处，她再也忍受不了，直接快步跟上。
郑谦了无生息地躺在后面。
她再没有看一眼的意思。
就仿佛是个和她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
颜初然紧紧抱着郑谦，哪怕身上的白色长裙被染红。她不可置信地呢喃自语，任由眼泪流下，“不，不可能的，郑谦他刚才还给我唱歌来着，怎么会……怎么会……”
张天陵排开众人来到郑谦面前。
亲自确认之后，脸色阴沉。
他甚至没有叫医生靠近。
因为在他看来，除非是天神下凡，不然谁都无力回天。
郑谦，真的已经死了。
张天陵的脸色十分难看，看了看死去的郑谦，看了看晕倒在旁边的澹台坠花、道枝千穗、风姿……感到有些头皮发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关系。
不，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向【她们】交代。
郑谦死了，他不敢想象这些女人会是怎样的反应。
更加不敢去想她们的下场为何。
所以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回国。
他立刻收拾好心情安排起来，“黑水营听好，现在的首要任务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带着【大师兄遗体】和几位嫂子顺利回国，然后联络陈愁，让他去上沪。”
……
商容烟，一路疾行。
她的双瞳呈现出了极为妖异的颜色。
当郑谦在她面前死亡的霎那，就立刻朝着斗篷的方向赶去。
郑谦已死，这是发生在商容烟面前的事情。她并没有直接冲过去抱住老公，因为尤娜妮丝在。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替亡夫报仇，斗篷必须要死。
“不应该……不应该……”
“我明明已经交代了郑幻凝必须要保护好郑谦……”
“为什么她没有去做？不对，肯定是出现了什么【不可抗力】，导致她无法去执行。但是，我隐约能够捕捉到【被我控制过人的气息】，我知道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