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薄且就接到了圣旨,皇上召他进宫,他不能违令只得动身前往。
薄且看着勤安殿的场子里已没有陈松的身影,他脚下一顿。凌总管老远看见太子来,小碎步倒着迎了上来:“殿下,圣上正等着您呢,您这边请。”
薄且垂目,掩下眼色,进入殿内给皇上请安。皇上道:“起吧,过来坐。”
起身后坐下,也不问皇上找他有什么事,只问道:“父皇近日身体可安好?”
那确实是不安好,但皇上微笑道:“挺好的。不用挂念。”
“你这是怎么回事?”皇上指着太子脸上的伤问。
自打薄且一进来,皇上就看到了他的伤,是不严重但很明显。看得他恨不得拿回给了陈松的旨意,把那沈氏女就地正法。
薄且:“皇祖母该是与父皇说过此事,事实就如皇祖母所说。”
一封信扔到了薄且身上,皇上道:“这是你写的?”
薄且看了一眼后道:“是儿臣所书。”
皇上见他问一句答一句,倒是沉得住气。本来让他来一是为了说道一下此事,二是把他从别院支走,陈松好拿着圣旨与宫中侍卫去接人。
皇上本以为太子会表现出急躁,但他没有,他面色平静沉稳地坐着,好像无事发生,只是在与他的父皇聊家常。
“太后也是担心你,你被人伤成这样,她不该下旨拿人吗?你写这样内容的信,不更是火上浇油,成心气她吗。”皇上声音大了起来。
薄且:“儿臣绝无故意为之,只是不知该如何拒绝皇祖母的好意。”
“行了,此事太后不会再与你计较,伤你之人也不能再留。你这伤大夫怎么说?”
薄且心下稍沉,嘴上只道:“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养些日子就会好的。”
皇上很满意于他的不动声色:“嗯,一会儿走时去太医院取些霜药,专治皮肤恢复不留疤的。”
薄且正要应下,又听皇上道:“算了,你别去了,还是让人去取了来,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让别人看了成何体统。”
薄且恭顺地应是。
霜药拿来后,皇上道:“拿了药就回去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天子更是承泽天运,岂可容颜有失,罚你回去抄百遍《帝尊天则》,以后不可再犯。”
“是。”薄且还是恭顺地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