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清宴随意瞥了她一眼。
柳云舟被裴清宴这一眼瞪的有些心虚。
“或许,有?”柳云舟想了想。
能说的她都说了,没说的,无非就是小太子的事。
裴清宴想让她交代的,或许是小太子的事。
柳云舟试探着开口,“那什么,让小太子留下来是我的主意,他也是太关心你了,哦对,这事儿你已经知道了,不需要交代。”
柳云舟仔细想了想。
又道,“小太子偷听墙根不是我教唆的。”
“我喊他小暴君也不是故意的,他动不动砍我的头,这本身就是暴君行为。”
“哦,摔他四脚朝天也不是故意的,他不至于连这个都记仇汇报给你了?”
裴清宴:……
他见柳云舟越说越离谱,整张脸都是黑的。
他声音也冷下来,“跟瑜儿无关。”
“那是什么?”柳云舟实在想不起来她还有什么要给裴清宴交代的,“要不,请王爷明示?”
“想不起来了?”裴清宴哼了一声。
柳云舟嘴角抽了一下。
她真的想不起来了。
“请王爷有话明说。”柳云舟猜来猜去实在累得不行。
她破罐子破摔地叹气,“我天生愚笨,实在猜不透您的心思。”
裴清宴也不为难她。
他将手伸出来,放在案几上,“把脉。”
柳云舟愣了一下,“把脉?”
“本王已经下旨,命你为本王的伺药丫鬟,忘了?”
“没忘,我哪里敢忘?就是一时间没想到这里去,还请王爷恕罪。”柳云舟表面乖巧,内心深处却逐渐暴躁。
这裴清宴是不是有毛病!
有什么话就不能直说吗?
非要拐个山路十八弯,让她猜来猜去,偏偏她又猜不透他的心思,只能战战兢兢的察言观色,累死了。
“发什么呆?”裴清宴听到了柳云舟心底的暴躁声,脸色漆黑。
他冷呵了一声,“过来。”
柳云舟:……
世人虽然对裴清宴多误解。
但,裴清宴喜怒无常这一点,世人没冤枉他。
柳云舟心里编排着,却怂唧唧地来到裴清宴跟前。
她寻了个地方坐下来,给裴清宴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