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
只不过是莫名听到了她的心声,被她那悲壮哀伤的情绪影响了而已。
林鹤归继续说道:“说实话,你主动去接柳姑娘的时候,我捏了一把汗。你从不让人近身,接了再扔出去的话,会死人的。”
裴清宴眉头微蹙。
除了近身暗卫,他的确从未让人近身过。
但,柳云舟要跌倒时,他连想都没想就扶住了她。
上次是,这次也是。
为什么?
裴清宴想不明白。
脑海中闪过柳云舟与柳陵游对峙时的悲愤。
裴清宴声音沉沉:“本王大抵是被她吵得烦躁。”
留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裴清宴转动轮椅离开。
“你要回去?”林鹤归道,“最好还是留下观察一下,万一再复发就麻烦了。”
裴清宴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喂……”林鹤归追问,“你要回王府?”
裴清宴依旧没有回答。
“又不理人,这是什么毛病?”林鹤归有些无语。
他正想唠叨几句时。
陆承风倏然出现在他跟前:“林大夫,抱歉,摄政王政务缠身,已没时间留下来治疗。”
林鹤归深深地看了陆承风一眼,叹道,“幸好有你在,不然每天猜他心思累死了。”
他回屋拿了包好的草药。
“这些药你拿着,服用方法还是跟以前一样,切记,一定要让清宴按时服药。”
“多谢。”陆承风接过药来。
“哦对了。”就在陆承风要隐去身形时,林鹤归突然问道,“我记得,蚀焰草一事,是柳家的人在调查?”
陆承风点头:“大理寺少卿,柳家三公子柳京墨负责调查此事。”
“哦?”林鹤归眯起眼睛。
柳三公子在调查蚀焰草,蚀焰草却出现在柳云舟乘坐的马匹上。
这就有点意思了。
……
昏迷后的柳云舟又又又做梦了!
这一次的梦,又跟之前不一样。
她梦到自己置身于一个奇特的房间里。
目之所及,是无边无际的白色。
这白色房间,正是曾经那个一闪而过的白色房间。
房间置物架一排排,一眼望不到头。
架子上摆放着许多不知名的瓶瓶罐罐。
柳云舟随手拿起置物架的小瓶子。
那瓶子不知是什么材质的,非常轻,造型也非常独特。
瓶子里面装着一些淡蓝色的**。
**如蓝色宝石一般晶莹剔透,稍稍晃动,那蓝色**竟变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