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斑驳彩光下,栖息在枝头的鸟雀,如诗如画的苍翠欲滴和涓涓细流,勾勒成了一副人工打造出来的自然之美。
陈雾站在一扇石拱门底下:“在这里捉迷藏躲起来,找一天都找不到。”
“捉迷藏?老宅里没有的东西。”晏为炽眉眼犯倦地拉着陈雾进主厅,“我母亲大多时候都跟晏庭生居住,来我这边就住我对面。”
陈雾回头望向院子里的另一栋阁楼,花团锦簇中有个秋千。
很平常的物件,在老宅却显得醒目。
。
从主厅右侧拐进去,走到头是卧室,里面是清一色的木制家具。
没有落灰,清扫过了。
陈雾的视线集中在木雕大床上面,略显封闭的设计,有着跟棺材雷同的暗沉色调。
也像古墓里的东西。
他摸了摸收拢的纱帷,咽口水:“阿炽,这床我看着害怕。”
晏为炽面部抽搐:“你男朋友睡了很多年的。”
话落就摘掉陈雾的眼镜,抱着他滚到了床上,扯了灰扑扑的被子盖上来,他们在漆黑而静谧的世界亲吻。
陈雾喘不过来气跑到被子外面,晏为炽就放开他,等他缓了会,再次吻上去。
不做别的,只是接吻。无人打扰的亲密无间。
晏为炽压着陈雾,修长有力的双手插||进他的发丝里,流连地亲着他的脖颈,锁骨,和随着吞咽小幅度颤动的喉结。
陈雾被亲得又湿又烫,他仰着脸看床顶雕刻的动物:“你躺在床上会想什么。”
晏为炽一顿。
那些年他的作息严格苛刻,时间压缩了多倍挤着用,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哪还有精力去想什么。
现在回想起来,晏为炽都觉得自己挺牛逼。
在小庙过得闲散自在,回来却能适应另一种生活,竟然也不会感到窒息压抑。
哪怕是绑架密集期高峰期,游走在被撕票边缘的第一年。
或许真的是基因里的吧。
尽管晏为炽厌恶这种强制性的理论。
晏为炽的面颊上传来温软触感,他凝视陈雾眼里的询问:“想安慰我亲什么脸,敷衍。”
陈雾屈起腿,顶了顶晏为炽的腹肌:“只能亲脸了,我舌头疼。”
晏为炽的五指拢住他膝盖,低头把脸蹭上去:“那抱我一会啊,祖宗。”
于是一双手臂抱了上来。
晏为炽自觉地握住陈雾的手,从自己腰部移到脖子上,让他搂着。
“晚上在这睡。”晏为炽说。
陈雾怔了怔:“我们没带换洗的衣服。”
“让人准备了,什么都有。”晏为炽眼下掠过烦躁,“就一晚。下次等你什么时候想来看药材,我们再来。”
陈雾摸他卷卷的金发:“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