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吴辉站在船头看着仪表盘，非常简洁地回答了她的问题。刚开始王小蝶觉得吴辉这样对自己太冷淡了。后来才发现，丫就是这个逼样，对谁都是。
王小蝶被烟雾熏得眼睛发红，然后把烤好的鱼拿给吴辉：“爷，您的鱼好了。”
又换称呼？吴辉搞不懂这到底有什么意义，他只是点点头把烤鱼接过来开始吃。说实话王小蝶的厨艺一般。这里也没什么葱姜蒜料酒什么的去腥增味。只有从张定阳那里换来的一小瓶胡椒粉和海盐。
但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奢求什么呢？
让王小蝶比较难受的是，最近好几天都没洗澡了，只是用净水器制造的淡水擦了擦身子。不过勉强还能忍，她在姑娘中间也不算是爱干净的那种。
“仪表盘转向了，下个岛屿应该距离不远。”吴辉的眉毛似乎舒展开了：“希望上面有足够的物资来补充。”
王小蝶：“希望岛上有地方洗澡”
两人间的思维差异彻底暴露。夜色渐暗，木材也被烤干，再添加进去后烟雾少了很多。王小蝶凑到吴辉旁边：“看啥呢？”
“星星。”吴辉说。
“想不到你还挺文艺……”王小蝶觉得有点奇怪。
“看星星这么多，没什么云。明天下雨的概率比较低。”吴辉继续说。
额，好吧，你完全不文艺。
“这里的星空和地球上类似，一点偏差也可能是季节和时间的问题。如果这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那么……”吴辉欲言又止。
王小蝶：“这是剧作家参照地球设置的假星空假世界？”
“有可能。”吴辉点头：“但还有另外一些可能。比如这里其实是人类在很多年前发展过的文明，又比如这里是平行世界。还有可能……”
他没有继续说。因为王小蝶觉得继续讲这些意义不大，并且在吴辉身边进行可以代替洗澡的湿布擦身体行为。
海面上，星空下。一男一女于孤舟上相对。
“我好看吗？”头发还有点湿的王小蝶问吴辉：“心动了吗？有没有解除奴隶契约和我结婚的冲动？”
吴辉：“没有。结婚的话……你只能排第五。”
合适的结婚对象有任音，吴彤。甚至李晓晶李晓月也比她靠谱。好看不能当饭吃，性格合适才是重点。
再者说，完全不需要结婚也可以……
“爷，咱能说两句好听的么？”王小蝶在吴辉旁边重新坐下，发出叹息。
明明是这么浪漫的场景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扫兴的话？哪怕来一句看你表现也好啊？王小蝶把布拧干又搓了一把，在火堆边烤着湿漉漉的头发：“今晚我先睡了哈。”
“嗯。”吴辉的回答依旧很平淡。他看着仪表盘的指向，估算还要多久才能到下一个岛。
暴风雨是度过了，但那其实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走错方向了怎么办？
海洋如此之大，一旦和陆地擦肩而过，那可能就会彻底迷失方向。没有卫星视角，也不知道洋流分布。如何找到陆地完全靠猜测。他的直觉是朝这个方向，但……
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出错。谁也不敢肯定前方是陆地，还是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