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他没有再继续停留,划动着轮椅走远,淡淡的语调随风飘来,“有什么需要,就喊孟纤歌。”
柳云舟看着裴清宴远去的身影,光影深深里,他一如既往倾世之姿。
倾世之下,还有些许落寞和孤寂。
落寞得让人心疼。
柳云舟觉得自己疯了。
她竟能从裴清宴的背影中看出他孤独来?
裴清宴孤独不孤独与她有什么关系?!
她心疼个鬼?
柳云舟心情莫名烦躁。
她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儿。
奈何,闭眼之后,脑海中莫名其妙都是她抱着裴清宴乱啃的画面。
画面越来越清晰,清晰到像是要刻印在脑海中。
柳云舟又尴尬又羞涩,干脆扯过被子,用来盖住头。
就在这时。
她突然感觉到窗户下有窸窸窣窣的异动。
柳云舟眉头一蹙,呵道,“谁!出来!”
“是孤。”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
“真是令孤惊讶,皇叔那么不苟言笑的人,不仅对你说这么多话,还对你笑,凭什么呀?”
伴随着吭哧吭哧的声音,一个小奶团子正迈着小短腿爬窗户。
他实在腿太短了,爬了半天也没能爬上来。
柳云舟:……
“太子殿下,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叫门的东西?就是分为两扇,每间房都必备的那种门。”
“废话,孤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门?”小奶团子用小胳膊勾住窗棂。
他人太小,窗户太高,爬了半天爬不上来,汗珠渗满了额头。
“所以,你为什么不从门里走进来?”柳云舟淡淡地看着小奶团子的表演,“还是说,你要给我表演个小蠢货爬窗户?”
小奶团子:……
“啊,对哦,孤为什么不从门里走?”
他从窗户里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从门里绕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