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不会再那么天真了。”柳云舟声音森森,“我承受的,会全部还给他们!”
“对了知夏,你过来,我有事要交代你。”
……
定国侯府。
柳云舟才下马车。
定国侯夫人便双目通红地冲过来:“柳云舟,悦容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你竟还敢来!你来做什么?”
柳云舟强忍着疼痛行礼,“参见侯夫人。”
“我这次来是有要事要告诉您和定国侯。”她开门见山,“其实将悦容郡主推下水的,另有其人。”
侯夫人一愣:“上次明明是你亲口承认的!你出尔反尔又耍什么花样?”
柳云舟语气严肃:“上次我说了谎,是我的错。”
“这段日子我一直惴惴不安,柳家的教诲不断在我耳边响起,我很痛苦,很挣扎,我不能让一错再错,所以我思来想去,决定来定国侯府请罪。”
柳云舟跪下来,冲着定国侯夫人磕了三个响头,“侯夫人,还请您给我个机会让我改正错误。”
定国侯夫人见柳云舟态度放得如此低。
她也不想跟柳家撕破脸,态度软了一些,“空口白牙,你让我如何信你?”
柳云舟远远地看着裴云鹤的马车驶来。
眼底深处迸发出的恨意花火蔓延,爆裂,最终藏于沉寂。
“六贤王能为我作证!”柳云舟的动作幅度太大。
伤口撕扯得越发狰狞。
鲜血汩汩而下。
就算她穿了好几层衣裳也已被洇染透彻。
知夏忙拿了大氅,堪堪盖住血迹。
定国侯夫人瞧着柳云舟真诚的模样,少了几分怒气,“先进去吧。”
“谢侯夫人。”柳云舟蹒跚进屋。
不消片刻。
裴云鹤到来。
裴云鹤大跨步走到柳云舟跟前来,低声关切:“云舟,对不起。”
“你伤成这样都是我的错,但我当时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摄政王此人向来心狠手辣,我若是不重罚你,他定会变本加厉,说不定难逃一死,这几天我一直担心你,看到你无恙,我终于能放心了。”
柳云舟用力捏紧了手。
若不是摄政王故意放水,她硬挨这三十板子,怕是下半辈子都得在**度过。
裴云鹤轻描淡写将罪责推到摄政王身上,还摆出不得已而为之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