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巴长大,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阵。
他才一脸不敢置信地说,“你的意思是说,柳云舟,就是我们要找的容器?”
林鹤归点头,“如果我没猜错,柳云舟可以克制蛊虫。”
“怎么可能?王爷之前也不是没见过柳云舟,为何之前没反应,突然成了我们要找的容器?”陆星河白着一张脸,“不可能,这不可能。”
林鹤归也想不通这一点。
但。
他可以确信,柳云舟就是那个容器。
“这世上没什么绝对的事。”林鹤归道,“我再三探查过王爷的脉象,蛊毒不再肆虐,蛊虫也不再暴躁。”
“如此短的时间里,王爷能从生死一线恢复平稳,这种奇迹,只有容器能做到。”
陆星河冷静下来后,头脑清醒了一些。
他颓然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手,“我,差点杀了王爷唯一的容器,我……”
“我这是在干什么?”陆星河颤抖着,“我太蠢了。”
他无比后怕。
若是陆承风没有制止他,那……
他无法想象后果。
“那,什么时候拯救王爷?”陆星河道,“是不是只要她和王爷那什么,就可以?”
林鹤归道,“柳云舟是柳家嫡女,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王爷要是碰了柳云舟,让柳云舟怀胎,我们再取胎炼药,牵扯甚大,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我们尽可能将柳云舟留在王爷身边,若是能撮合他们就最好不过了。”
陆星河听得眉头一紧。
“撮合柳云舟跟王爷?不可能!王爷和云岚姑娘两情相悦,云岚姑娘若是知道了……”
“陆星河!”林鹤归打断了陆星河的话,“我们只需做好分内之事便可,王爷的私事,不要妄加猜测。”
“切记,万万不可在柳云舟和王爷跟前提及此事,尤其是柳云舟,绝不能让她知道她就是王爷的容器。”
“为什么?”陆星河嗤了一声,“能成为王爷的容器是她的荣幸。”
林鹤归的脾气一向不错。
唯独被陆星河气得额角抽搐。
“蠢货!”他呵道,“且不提柳云舟身后的柳家军,她本身也不容小觑,若是我没猜错,柳云舟身后还有高人指点。”
“陆星河,我警告你,你若再敢误大事,自觉滚出王府。”
林鹤归说完,扔给他一个小瓷瓶,“服了这瓶药,三个时辰内,你体内的罡气自会平息。”
陆星河表情复杂地攥紧药瓶。
他斜倚在断树上,眼神发暗。
半晌,才随意擦拭着嘴角的血迹,自嘲一般朝着虚空道,“陆承风,你早就猜到了吧?怪不得你会阻止我,呵。”
“我并不知道她就是我们寻找多年的容器。”虚空里,陆承风的声音传来,“我只是单纯地觉得你的迁怒对她不公平。”
“另外,王爷的私事,切勿妄言。”
陆星河的表情阴晴不定。
他沉默了一会儿,终是敛去了情绪,“不管怎么样,谢谢你阻止了我。”
“我会去给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