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外。
姜耐不停地在甬道上徘徊。
从得知裴清宴毒发后,他特别自责,特别懊悔。
他明明知道王爷不能躺下,却没及时将王爷扶起来。
若不是他心存侥幸,王爷也不至于变成这般。
姜耐从陆星河那里打听到了王爷毒发时的模样,知道王爷的蛊毒已遍布全身,怕是凶多吉少。
他急得要命,又没勇气进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瞧见林鹤归从书房里出来,姜耐忙走过去,结结巴巴地问,“林大夫,王,王爷,王爷他,他怎么样了?”
“已经稳定下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林鹤归道,“只消在二十四时辰之内醒来即可。”
“稳住了?”姜耐愣愣的。
可,陆星河明明说蛊毒已侵蚀到头部,王爷凶多吉少,要准备后事什么的。
他都已经做好准备,若王爷真去了他就以死谢罪。
谢罪的方式都想好了,林鹤归却告诉他,王爷病情稳住了?
“真假?”
“真的。”林鹤归道,“这是奇迹,我原本也以为王爷这次凶多吉少,没想到,王爷因祸得福。”
“姜耐,你不必自责,你不仅没罪,你还有功。”
“我有功?”姜耐指着自己,“林大夫,你不会在逗我玩吧?”
“我怎会拿王爷的事来开玩笑?是真的,以后你自会知晓。”林鹤归道,“你尽管放宽心,王爷无碍。”
“姜耐,接下来有些事需要你去做。”
姜耐还是有些反应不过。
他呆愣愣地点着头,“林大夫请说,只要我姜耐能做到的事,上刀山下火海,我一定做到。”
“没这么夸张。”林鹤归笑道。
他吩咐姜耐好生将柳柠月送回柳府,又以摄政王府的名义拟定了一道旨意送到柳家。
姜耐领命而去。
林鹤归嘱咐完毕,向着药庐的方向走。
走到某处时。
四周的气息突然变了。
无风,树木却簌簌作响。
树枝上才舒展开的小嫩叶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