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她安静下来是在等他思考,勾了勾唇,“嗯,想好了。”
正好是个拐角,他突然挺住脚步,把她拉进拐角里边,一手将她抵在墙上,温兮辞还没反应过来这突然的壁咚,他就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叫老公。”
像是威胁。
像是在说──你不叫,我就亲你。再不叫,就再亲。
……他太会了,温兮辞遭受不住,反应不及,耳根迅速泛开一片红。
如晚霞般绚丽。
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轻轻一咬。
带起她浑身颤栗。
温兮辞有种自己夜宵不保,甚至要沦为他的夜宵的危机感,连忙改口,率先求饶:“老公?”
却不曾想,听了这一声的某人,眸光瞬间晦暗下去,手抚上她侧脸,声音极哑地诱哄:“再叫一声。”
温兮辞想跑,可那一瞬,腿突然一软。她欲哭无泪,可怜兮兮地揪揪他衣摆,试图唤回这个似乎已经沉沦的男人一些理智:“吃东西去啦!我都不食荤腥好久了,该开荤了!”
“开荤”两个字,在男人本就要沉沦的边缘蹦跶得极凶,仿佛在暗示着他什么。
他太阳穴跳动着,深深看了她一眼,硬是逼着自己闭上眼,起身,忍回所有的念头。
温兮辞松了口气,激动地拉着他进去。她很喜欢吃这家的火锅。
──在贝贝的抗议之下,她们俩各退一步,最终决定今晚吃的夜宵内容是火锅。
她本来要拉着贝贝一起来的,可是贝贝疯狂摇头表示拒绝,说什么也不来,甚至把他们一送到她就脚底抹油地跑了,跑得飞快。
温兮辞惋惜地摇摇头。
闻寒时要了个包厢,就他们两个人,静静地吃。
吃完后他们准备回去,温兮辞突然问了声:“去你那儿还是去我那儿?”
他们都住酒店,她不知道他住的是哪家。
“我行李在你房间了。”他慢条斯理地擦了下嘴。
不用怀疑,八成又问了秦慢或者贝贝黛黛。
温兮辞顿了一下,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
“闻老师,你怎么每次都、吃软饭呢?”
她的意思是说怎么每次都蹭她的酒店房间住呢。
温兮辞的声音带着戏谑和调戏,明晃晃的,毫不掩饰。
可怜闻寒时一个当代顶流男神,要受这种“屈辱”。
他低头两秒,又实在忍不住地笑出声,她才发现他低头是在憋笑。
“不好意思,胃不好。”他笑着,摊手坐着,有几分“你奈我何”的意思。
温兮辞快被这个男人笑死,她偏过头去小声地笑了起来。闻寒时啊闻寒时,谁能信这是闻寒时说的话?
温兮辞笑了会,就被他带走:“走了,温女士,我准备吃软饭了。”
男人玉树而立,哪有半分小白脸的感觉。倒只有一种他包养了一大片的感觉。
温兮辞掏出手机准备付款,决定坐实他“吃软饭”的罪名,他施施然抬眉,也没去抢,由着她来。
回到酒店,刚进房间,他就问她:“洗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