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兮辞在房间里待了很久。
在她最纠结的时候,闻寒时出现了。
他给她发消息:[什么时候有空,我们约个时间?]
温兮辞突然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你为什么不叫安尔?]
她问过,他解释过。
可到这时候,她还是想再问一次。
安尔是她的执念,被刻在骨髓里的执念。
闻寒时那边可能是没反应过来,过了会儿才回复,而且是语音。
“我和她没有在一起过。三年前的事情很复杂,你一直拒绝听,如果你想听,我随时可以说给你听。我和安尔从来只是普通朋友和普通合作伙伴,奶奶不可能把她当做孙媳妇。奶奶知道的我的女朋友从来都只有你。”
温兮辞压根没有听进去的意思。当年是,现在也是。
这些事情让她痛苦不已。当面是,现在也是。
她沉沉叹了口气。
闻寒时那边的解释一句接一句,她却没有再点开。
[位置]
[带着你的律师过来。]
快一点,趁着她还没后悔。
她心想。
温兮辞毕生的心软和破例,好像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就当是为了,年少无知时的一份爱吧。
她打开门走出去,秦慢翘着腿在看电视,问她:“想通了?”
温兮辞一时间都不敢答。
她嗫嚅了会儿,秦慢就知道她的意思了,又气又无奈,“老娘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傻的!”
温兮辞连个反驳的话都没有。
她也无法反驳。
秦慢真的是拿她没办法,无奈道:“那现在呢?合同总要签的吧?把那个老太太哄过去咱们就离,无论如何不能影响到你的事业。”
温兮辞闷闷地点头。
秦慢把她搂怀里,“傻姑娘。”
当年温兮辞和闻寒时之间的事情,她是最清楚的,也是最气的。闻寒时就是个渣男,根本配不上这么好的女孩子。秦慢不喜欢闻寒时,当初不喜欢,现在也不喜欢。
温兮辞说:“他待会过来。”
这个小区别的不说,安保是很好的,所以不用担心狗仔的问题。
闻寒时过来得很快,带着律师和合同。
看到秦慢,他轻一颔首,秦慢却压根就没理他。
保姆在收拾卫生,看了一圈过去,闻寒时没有看到酒酒。
温兮辞指了指沙发,“坐。”
闻寒时看着她,总感觉刚才他发的那些话,她又没有听。
她一直很抗拒听他解释,曾经是如此,如今也没变。当初他忙完以后就发现她把他全部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还留了一句分手的通知。他疯了一样去找她,可是秦慢也根本联系不上。
他有很多话要解释,想跟她说不是她想的那样,但是她从一开始就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
当时他直接让乌蒙去查她的行程,匆匆赶了过去,但温兮辞根本就不见他,冬夜,他在外面站了很久,等了很久,却怎么都等不到她的人。乌蒙要拉他走,他却硬生生的就是在那杵着。他也不是想做什么,就是想跟她解释清楚。他做梦也没想到,他们还会有分手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