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喜欢乔阮,唯一的办法似乎就是让自己讨厌她。
所以他对乔阮做了很多不好的事,甚至连身边的朋友都觉得他很奇怪。
但是喜欢这种东西控制不了。
早就沁入骨髓了,不知不觉中,他做了很多比欺负她还要更奇怪的事。
譬如打完球以后,鬼使神差的走了十几分钟,来到她家楼下的便利店。
放弃了自家楼下五分钟就到的篮球场,而不辞幸苦的去那个三十分钟车程的地方。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但每次打球,都心不在焉。
眼神往两边的观众席上看,他厌恶这样的自己,但又没法控制。
习惯了掌控别人的情绪,却接受不了被别人掌控。
江演就是这样一个人。
自负,好面子。
全身上下都是缺点。
乔阮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可颤抖的声线还是出卖了她的情绪:“你松开我。”
江演看着她的眼睛,琥珀色的,盛满了恐惧。
那句嘲弄的话到了嘴边,他却没有说出口,反而听话的松开她。
“我有话要和你说。”
乔阮转身就走:“我不想听。”
她不听,江演就一直跟着她。
她上公交车,他也上。
没位置了,她扶着扶手站着,江演就在她旁边站着。
又过了几个站,人陆陆续续的多了起来,江演被挤到她身旁,乔阮抬眸看了他一眼。
他迎着她的目光和她对视:“别人挤的,又不是我自己要过来的。”
眼神和语气都坦荡的要命。
乔阮看了眼自己右手边,已经没地方再让她退了。
没关系。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只剩最后两站了。
好不容易下了车,她闷头往前走,江演腿长,两步就走到她跟前了:“你属乌龟的吗,头缩的这么低,不怕撞到人?”
乔阮微抿了唇,像是要故意和他对着干,于是头垂的更低。
江演骂了一句:“傻子。”
然后走在她前面,两人始终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也不用担心乔阮会再撞到人。
一路上,乔阮一句话都没讲。
回到家正好碰到送煤气的叔叔。
停在旁边的摩托车上绑着几瓶煤气罐。
看到乔阮了,他上前把绳子解开:“等了你十多分钟了,打电话也没人接。”
乔阮和他道歉,手机她忘记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