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有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
皇后?谁是皇后?皇后是谁?
可是这时,傅询已经骑着马走远了,他只好问问身边的韩识:“韩大哥,咱们在外边打仗,就连圣上娶了皇后,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啊?”
韩识紧紧地咬着后槽牙,下颚都绷紧了,提起拳头。
他说呢,他说呢,好好的为什么要御驾亲征,原来是弄聘礼来了。
卫归仍旧不知死活地一个劲儿问他:“韩大哥,究竟谁是皇后啊?圣上也不像那种沉迷美色的人啊,圣上到底喜欢谁家的姑娘啊?我怎么不知道?”
韩识扶了扶腰间所佩长刀,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士兵在宋国皇宫里,临时收拾出一处偏殿。
傅询对吃住倒不是特别在意,凑合凑合就行。
他在殿前下马,才走入殿中,卸下头盔,就听闻外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马匹跑得飞快,韩识飞身落地,匆匆走进殿中。
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就是你这野猪把我家白菜拱了?
他咬着牙不说话,牙齿咯咯地响。
傅询将头盔放在案上,从怀里拿出一块白玉:“大哥,你看,这是我来的时候,悯悯送给我的,上面的络子还是他亲手打的。”
白玉无暇,正红的丝线,很简单,也很漂亮。
韩识想起自己出征的时候,韩悯从建国寺给他求了一个平安符。
为什么他就有玉?
傅询面上带笑,不无得意。
韩识捏了捏拳头,实在是忍不住了,道了一声“臣得罪了”,提拳要打。
傅询后退几步,把玉稳妥地收进怀里,才抬手挡去。
他正色道:“大哥,悯悯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你也能叫“悯悯”?
韩识只觉得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君臣礼数都抛在脑后,出手干脆利落。
他恨不能像从前一般,把半夜爬上韩悯床榻的傅询用被子一蒙,就拽下床来狠打一顿。
凭你是皇子皇孙,还是皇帝,反正你不行!
傅询大约是顾忌着韩悯,把兄长打伤了,只怕事情更成不了,所以只是防卫,很少出手。
过了一会儿,卫归推门进来:“禀陛下,事情都……”
他定睛一看,吓得一个飞扑上前,把韩识抱住:“臣护驾来迟,陛下快走。”
傅询也没动,只是站在他们对面。
韩识看他,越看越不顺眼:“他才多大,他多可爱,陛下不行,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