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询说了两个字:“‘弋铦’。”
韩悯没听清:“哪个‘先’?”
傅询侧过身,将两个字在桌上写给他看。
弋者,缴射。
铦者,利也。
这两个字听起来厉害,换成大白话,其实就是厉害的弓箭。
韩悯沉吟道:“这可一点都不温厚,说出来会被文官劝的。同你的名字也没有关系。”
傅询淡淡的:“名字也不是我自己起的。往后也不会有旁人知道。”
也是,他做了皇帝,旁人不会喊他的字,更不会问他。
过了一会儿,韩悯将细布从他身前缠过来:“恭王理政多年,朝中文臣多半是他的人,你……”
“我有计较。不用你担心,至迟下个月,会把恭王处置好的。”
“他手下文人多……”
“温言会料理的。”
“也是,温公子以一当百。”
傅询回头看他:“你吃味?”
韩悯立即反驳:“我才没有。”
将细布系上结,韩悯的指尖时不时碰到他的皮肉。
傅询忽然听见他小声说:“不信谣不传谣。”
“你在说什么?”
“我来的时候,听说你被人扎成刺猬了。”
傅询没忍住笑:“你以为我成了刺猬,就来找我?”
其实来的时候,韩悯也不是没想过,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傅询也不会落难至此。
只是、或许、会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他就过来了。
韩悯的嗓子还是不舒服,不愿意多说话:“嗯哼。”
他把傅询的衣裳扯上去,帮他遮好,然后从另一边下榻。
“可以了,我去睡了。”
傅询一面系衣带,一面跟着他,走进内间。
察觉他跟上来,韩悯打着哈欠回头:“做什么?”
傅询原想问他,“没我你能睡得着”,想想还是太轻佻,容易惹韩悯生气。
再者,韩悯夜里睡不好这件事,韩悯自个儿没想跟他说,大约是觉得丢脸。傅询照顾他的心思,也不再提。
于是傅询道:“这里是我的寝殿,那里边的是我的床。”
韩悯微怔:“啊?”
系统欢天喜地地通知他:“喔!韩悯,‘君臣同榻’的任务图标在亮了哦!”
韩悯受宠若惊,又拢了拢衣裳,小声道:“可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