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宴做完检查以后,跟司镜一起回了司家老宅。
司镜替姜清宴洗了澡,又陪着姜清宴睡午觉,到了饭点才起来。
日光西垂,司镜打开房门,把司尔黛跟宁哲迎进来。
司尔黛一进来,关心的视线就去捕捉躺在床上的姜清宴,“我让厨师做了点清宴爱吃的菜,还炖了个骨头汤,吃完饭记得喝点。”
“这些天得多吃点补身体的,可千万别挑食啊。”宁哲跟在她后面把食盒放在茶几上,打开盖子端出饭菜。
姜清宴正靠在床头,脑后垫了个枕头,见司尔黛进来,连忙直起身子,“阿姨,宁叔……”
“别起来,”司尔黛加快脚步过去,坐到床边拍了拍她放在被面的手,“在自己家里不用这么拘束的,你身体不舒服,这段时间吃饭我让宁哲送过来。”
因为这次受伤,司镜临时取消了渡江,现在又让司尔黛跟宁哲这样操心,姜清宴实在过意不去。
她推辞道:“阿姨,这样太麻烦你们了。”
司尔黛摇头,又是怜惜又是轻斥:“说什么呢,都是一家人。”
司镜这时也来到床边,温声劝道:“是啊,这是妈跟宁叔的关心,宁叔每天过来看看你的情况,也好让妈放心。”
司尔黛微笑着点头:“小镜说得对。”
她们都这样关心着,姜清宴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了,心里的暖浮在眼底,她轻声笑着:“好,谢谢阿姨。”
宁哲这时摆好了饭菜过来,叮嘱着司镜:“小镜,骨头汤要趁热给清宴喝,别放得太凉,你也喝一点,对身体好。”
“嗯,”司镜说着就要去盛饭,“我们这就吃饭。”
司尔黛转头对上她,不怒自威的气息一瞬间浮现:“你先跟我出来一下。”
她自从把司家的各项权力交给司镜以后,便很少再流露出从前掌权时的气势,上次在季沐欢那里曾表露过,今天是第二次。
姜清宴担心地看向司镜,后者只是微笑着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司尔黛站起身走出房间,司镜跟随在后。
走廊的壁灯下,司尔黛默声看了女儿好一会儿,口吻比刚才轻了些:“已经是第二次发生这种事了,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司镜愧疚地低下头,“司家数代都是行业里的前列,虽然总有人暗算,但明目张胆地挑事是绝对不敢的。这次是我疏忽了,才让清宴受了伤。”
司尔黛轻轻舒着气,缓缓地点头,“不能再有第三次,这一次也不能轻易算了。”
司镜低眉顺眼地答应:“我明白。”
司尔黛这才彻底缓和了神色,问道:“悠宁这件事你们查到现在,还没有足够立案的证据么?”
说到这件事,司镜的神情沉了下来,“很难立案,警方那边的调查结果是无误的,悠宁是确实的自杀。
我跟清宴现在手上有了些眉目,悠宁应该很早就被韩启鸣严重影响了心理健康。”
听到这里,司尔黛不禁疑惑:“这么复杂?”
司镜蹙起眉,凝重道:“伯父伯母已经知道我被他关进冷库的事,他却还敢伤我的人,被他隐瞒的事情一定不简单。”
司尔黛头痛地摆了摆手,叹了声气,“……回房间吧,你跟清宴先吃饭。”
母女两人回到房间里,司尔黛坐回床边叮嘱姜清宴:“你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就交给小镜处理,我也会常过来看你的。”
姜清宴看了看静立在旁边的司镜,对司尔黛亲昵道:“好,让阿姨担心了。”
司尔黛和悦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招呼宁哲回去了。
房门随着两个长辈离开而关上,司镜这才舒展身体去盛饭端菜到床头柜上,刚才对司尔黛的低眉俯首化作温声柔色:“来,先吃饭。”
休息过以后姜清宴的虚弱减轻了些,此刻瞧着司镜的两副面孔不禁莞尔:“阿姨责怪你了么?”
司镜宽慰道:“没有,问了一下而已,还交代我不能这么轻易放过韩启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