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他不是早就知道赵老太傅不是真心待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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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你就帮我做一个嘛。”齐书怡紧紧抱着齐书煜撒娇道。
齐书煜眼角频频跳动,“不可能!这是我用来上阵杀敌的剑,怎么能用来做这种事!”
“不用剑!”齐书怡仰起脸,真挚地说,“用大刀!我都带来了!”
“皇兄,皇兄,你就给我做个吧。”
齐书煜别过头,“我就算做了你也没地用,你又没法在宫里养狸奴。”
“我不在宫里养啊,我在先生府上养。”
“什么?!”齐书煜拎着齐书怡的后颈让她站好,“你还去赵怀意府上了?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那些言官都是怎么弹劾你的?”
“他们为何要弹劾我?”齐书怡露出不解的表情。
“别避重就轻。”
“分明是皇兄避重就轻。”齐书怡小声嘟囔,余光看见齐书煜的眼刀立马捂住嘴。
“明日起便回证心殿授课吧,这也是父皇的意思。”齐书煜揉了揉眉心,“刀呢?”
齐书怡捡起之前被她扔掉的包袱,拍了拍灰放在齐书煜面前,“嘿嘿,皇兄,要这么大的,”她伸手比了比,“要是能雕个花纹就更好啦。”
“齐书怡!”
齐书怡缩缩脑袋,“我要回去收拾东西了,就不打扰皇兄了!”
次日是在证心殿授课的。
虽然这段时间公主不曾来证心殿,但每日都有宫女内侍打扫,就连公主的乳娘都留在证心殿打理书册笔墨。
“先生为何不坐在我身侧?”
证心殿有两张书案,一张她的,一张赵怀意的,但是说只有一张也可以。
赵怀意的那张从发现她不能凝神后就再没用过了。
“公主这么想臣坐在你身边吗?”赵怀意挑起眉,嘴角噙着三分笑意。
齐书怡不懂赵怀意是怎么想到这方面的,她压低身体,低声问,“不是说好像以前一样吗?以前先生都坐在我身侧的。”
赵怀意望着齐书怡清澈干净的眼睛,想要从中找出什么不一样的情绪,随即他摇摇头轻笑出声,他坐到齐书怡身边,认真问她:“公主真的想好了吗?其实还有其他法子的。”
“不,只能是这个办法,必须是我。只有我出事才能彻查皇宫,父皇母后他们才能安全。”
赵怀意望了她良久才拿起书册,“授课了。”
授课结束赵怀意就离宫了,而齐书怡还在证心殿。
“公主还未回宫?”一道温柔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齐书怡转头甜甜喊道:“乳娘。”
乳娘是来收拾书案的,齐书怡知趣地让开,看见小几上温着的水自己倒了一杯喝下,“乳娘,明日在书案上插瓶梨花吧。”
乳娘捏着宣纸的手指微微用力,睫羽扇动,低声说了句“好”。
亥时,原本应该在宫中的竹久突然推开赵怀意的房门,“公子,公主中毒了!”
宣笔在纸上画出长长一道,上好的山水图就这么毁了。
“带我进宫。”赵怀意利索的换好夜行衣,沉声说道。
赵怀意到芳华殿的时候,殿外跪了一地的宫女内侍,时不时有太医跑着进出。他看到这一幕,脸上血色一下没了,眼底狠戾尽显。
“郑乘风呢?!怎么还不来?你们太医院都是干什么吃的?”皇帝震怒的声音从殿内传到殿外,“今日公主要是出了事我拿你们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