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啦……”她托着下巴看着明月,嗅着空中飘来的阵阵桃花香气,眉睫都浸润地柔和,“这样也挺好的。”
足以自保,亦算是长大了。
他总会长大的。
那面。
书房里,烛花噼啪轻炸,发出细碎声响。
少年在灯光里鸦睫低敛,悬腕落笔。一行字罢,再用笔尖徐徐舔墨,又续下一段落。不消多久,一封书信已写好了。
这是要送往庄家的。
转而燕承南又想起白日里,那个为他布菜的内侍。她的底细被查得彻底,早已送到了他书案上,如今还端正摆着呢。他看了,只觉太过干净,又太过普通,就是个软弱怕事的小太监,既无出色之处,也无甚过错。
泯然于众人。
相反的,也正是因此,才教燕承南心底疑虑又起。
他想了许多遍,过了许久,才起身离开。
不管孟秋是受人指使,想要凭借这次投毒转而立功,在他身边得个位置。还是她与下毒之人另有龌龊,这才受命揭发。都将会水落石出。
他必定要查个一清二楚。
“滴答”、“滴答”、“滴答”……
夜色里滴漏声清晰,与这满室漆黑相反的,是断断续续、轻轻重重的喘息与闷哼相互交织,伴着炉中幽香与青烟缭绕,缠绵悱恻与耳鬓厮磨里,氤氲得春色无边。
动静愈发大了,纱幔也摇曳逶迤,白玉似的手如细嫩枝蔓,攀在床柱上,随着娇声不止而忽紧忽缓。皓腕瘦弱、指尖嫣红,乃至她细碎颤栗,都宛若戏文里那勾魂的妖孽,半遮半掩,活色生香。
又是良久,云雨方歇。
她唤来婢子,打了水。随即,这手轻轻撩开床幔,露出一张清丽绝世、出尘脱俗的面孔。她还有些轻喘,面颊泛着红晕,香汗淋漓,略一抬眸就是媚眼如丝。
待到接过浸湿的布巾,她又松开手,在薄纱影影绰绰的遮掩之下,轻轻巧巧地为情郎擦着身子。
间或传来床笫私语。
“下回可轻着点儿,我经不住。”
“待到明日又得腰酸了……”
“哼,可不敢让您为我揉腰。”
低低笑声里,她被揽入怀中,便顺势凑到情郎的耳畔,软软唤他,“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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