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自己解决,你跟着起什么劲儿。”
她说着拖着江父往外走。
江父火是火,但对江母的话言听计从,半推半就地出了公寓大门。
季方晴的眼眶有些发热,还在为江父说爸爸的话耿耿于怀。
为什么人都死了,还要被人误解,被人侮辱呢?
不是死者为大吗?
江远亭走近她,将她拥入怀中,温声说:“对不起,你爸爸的事我会查清楚的。”
季方晴鼻头发酸,控制不住地吸了吸鼻子。
江远亭以为她在哭,低头捧着她的脸,难得眸光里含着柔光:“我不会让你再独自面对从前的事,有难题我们一起解决。”
季方晴心里流淌过一阵暖流,红着眼笑了笑:“所以你在公众面前口不择言,说我是你女朋友,让我们变成一根绳上的蚂蚱?”
“难不成说你是林白的女朋友?”江远亭吻了吻她的眸子。
季方晴感受到江远亭言语中的醋意和占有欲。
江远亭接着说:“网上散播谣言的人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你不必担心。医院那边我让苏以洋过去了,你妈妈不会听到那些事情。”
季方晴本来是不想哭的,但是听他这么一说,感动得泪水瞬间决堤。
他也能像温雅一样,看透她内心最在乎的东西。
可是她跟温雅是二十多年的朋友,可是她跟他呢,半年也不到,他却了解她所有的事儿。
甚至比温雅更加细致。
“如果你担心,我陪你去医院?”江远亭用温热的指腹不停地帮她擦眼泪,语气有些急。
季方晴见沉稳如泰山的江远亭还能慌张成这样,破涕为笑,回抱在他的腰际,小声问:“江先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好到我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才好。”
江远亭身子微微一顿,季方晴接着说:“本来是打算陪你睡够了就潇洒离开的,可你非要往我心里钻,现在好了,我满脑子满心口都是你,你是不是要对我负责?”
江远亭修长的手臂,垂在身子两侧,没有像往常一样抱她。
季方晴心想,她突如其来的告白是不是吓着他了?
按照江先生的素养,他应该不会嘲笑她吧。
“其实我知道你心里装着一个人,跟我在一起除了满足生理需求,应该也不想太空虚吧。”
她说着,心里泛起苦涩,如果说清水湾的苏妈是信口开河,江父和江母应该不会说瞎话吧。
江远亭跟辛梦涵的故事不简单,但是季方晴还是想要试一试:“你介不介意跟我处一处,不是情妇,也不是各取所需,我们以结婚为目的。”
季方晴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江远亭微微错愕的神情。
她第一次跟一个男人告白,脸红得能滴出血来,脑袋里一片混沌,她说的所有话都只是从心。
“江先生有没有择偶标准,你看我有符合的地方吗?”季方晴苦涩地笑了笑。
江远亭半天没有回应,高大的身体僵着,黑眸垂着与她对视,季方晴能捕捉到他眼神中的错愕和沉思。
季方晴突然有些害怕,她把所有的窗户纸捅破了,江远亭会不会再也不想招惹她?
她松开了手,不再赖在江远亭温暖的怀里,尴尬地露出笑意:“不好意思,我好像爱上了雇主,是我不专业。不过江先生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
季方晴觉得自己唱了一整出独角戏,又丢人又荒唐。
她想要逃走,然后躲起来,于是故作淡定地说:“我去医院了,你……自便。”
季方晴别过眼,与江远亭擦身而过,她走得不快,心像是被掏空了,缺了好大一块。
也许是把心底的话都说出来了吧。
但自己慢吞吞的步速明明好像在期盼什么。
爱而不得都会这么可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