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很丧”,是“丧”到极点。
不知为什么,许多婚姻中的丑事,她不会说给妹妹和南多,却愿意说给保罗。
她觉得自己心里坦坦荡荡。保罗太帅,帅得不像可以做人的老公,做闺蜜大概刚刚好吧。
这样一想,也无所谓友谊的失去,尽情把他当做垃圾桶。
最奇怪的是,这人似乎安于做垃圾桶,甚至也把一些不愿给别人说的事讲给她。
但其实在甘棠看来,他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甘棠看书太多了,书里演过太多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也演过太多的命运坎坷,保罗的事,不过是这世间平常的一遭。
当然,自己的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甘棠睡不安稳,她不知道乔木那个神经的人,会怎样发怒,怎样照顾儿子。
她不放心。
她也明明知道自己这样,永远摆脱不了对方。也知道自己就像是被虐狂一般,有那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一样。
保罗说过来,他一个人无聊。
他定了一些她喜欢的火锅,两个人吃了一顿。
“这世界虽然像害你良多,你也不必害怕,最多挺起胸膛来应付。你一定可以。”
又道:“你们的问题也许请个钟点工就可以解决。”
甘棠摇头:“他性格自私挑剔,习惯打压老婆,就像电视上的周一围之类一样,你觉得做那样人的老婆,请了钟点工打扫家里,老婆就能舒服点吗?”她不屑。
保罗:“按你的心做,我反正支持你的。”
甘棠感激地看看他。
甘棠的心思不在这里,她操心儿子。幸亏刚好周末,可以托妹妹卷耳看看天天。
卷耳发来信息说,天天好着呢。暗地里传递了父子俩的信息。
甘棠恨自己不够决绝。
她希望乔木一切好,不用自己担心,自己便可以和他离婚。虽然经济上是那么悬。
保罗说:“若是有好的婚姻,愿意再结婚吗?”
甘棠摇头:“我没有看到有好的。不愿意。”
保罗说:“那南多呢?你妹妹呢?不都有好的婚姻吗?”
甘棠摇头:“施景行怕并不是那种体贴呵护的男人,”她笑一下,“不过我没见到过特别体贴呵护的。可能我的经历局限了我。”
“南多?我不大相信真的有那么完美的丈夫,完美的婚姻。也许有,我没有体验,不敢说。”
保罗对这个女人的固执感到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