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是,谁也不行。”许玉谣说,“若是你自己不肯自保,那本宫不敢保证,本宫会用什么极端手段来保护你。”
许玉谣想的是,再有人敢动谢白,自己一定要砍了那人。
但这话落在谢白耳朵里,她想的是,许玉谣可能真要把自己锁起来。
于是谢白道:“臣一定保护好自己。”
“谣儿同他便有那么多话可说?”
许玉谣上了许信的马车,当即就有丫鬟给她倒了水。
接过杯子,许玉谣说:“若是无话可说,那我何必要跟她成亲呢?”
“哎——”许信故意长长吐了口气,“谣儿长大了,哥哥们都是老头子了,自然不比小侯爷讨人喜了。”
许玉谣眉毛一挑:“五哥为何非要讨我喜欢?五哥该去讨嫂嫂喜欢才是。”
“以前的谣儿从来不会这么跟五哥说话,以前的谣儿只会跟着五哥屁股后面要吃的,要玩的。”
“那时候我还小嘛。”许玉谣说,“谣儿长大了,五哥也成亲了,自然不能再和小时候那般相处了。”
许信有些感慨。他在定州的时候倒是还没听说,但一路赶来,在路上倒是听说了许玉谣这段时日在京城里闹得风波。
要不是皇帝在信里特意叮嘱他们谁都不许当着许玉谣的面提那些事儿,许信还真想问问许玉谣,平日里都在想什么,才能想出那些离经叛道的事。
“五哥在想什么?”
“没什么。”
许玉谣上车前看了看车队,只有这一辆马车,于是问:“嫂嫂没同五哥一起进京?”
“来了,她坐另一辆马车进宫了。”
马车一路使劲皇宫的高墙,而后又在内宫门前换了轿辇,直奔后宫而去。
大启国泰民安,朝廷休沐时间也就偏多,今日又逢四位儿子回京,皇帝特地又放了朝臣一天假,自己早早在皇后宫里等着了。
除了皇后,另外三位妃子也已经等在那里,等自家儿子回来。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免礼免礼。”皇帝一摆手,就有人过来给许玉谣和许信夫妻添了椅子。
许玉谣刚坐下没多久,椅子还没坐热呢,那边就通传说,瑞王也回来了。瑞王是皇帝的二儿子,许义,封地在瑞州。
瑞王夫妻如今都已年过四十,许玉谣出生时,许义都已经离京多年了,所以跟许玉谣的关系也没有老三、老四、老五那么亲。
不过,终归是只有这一个妹妹,许义一落座,就叫瑞王妃掏了礼物。
“这是瑞州的琉璃盏,王爷说,他就这一个妹妹,如今妹妹就要出嫁了,也不知道送些什么好,索性找人雕了这对琉璃盏,祝谣儿同驸马永结同心。”
“多谢二嫂、二哥。”许玉谣接过木盒,当即打开。
里面的琉璃盏色泽清亮,雕工细致,若在市场上,便是出到百两黄金,也有好这个的人去抢。
许义一看,笑了:“二哥好狡猾,一来便送礼物,搞得我这个五哥不给谣儿送点什么,都不配做她兄长了。”
“那五哥准备礼物了?”
“那当然了。”
定王妃也递了一个盒子过来:“这是王爷临行前,跑遍定州挑的。”
许玉谣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金质缀玉的步摇。步摇这东西,很少有成对的,许玉谣拿出来看了一眼,发现两支步摇看似一样,却有细微区别。
幻想了一下,这步摇她跟谢白一人戴一只后,许玉谣觉得十分满意:“谢谢五嫂、五哥。”
“陛下,宣王、淮王到了。”
宣王许仁跟淮王许智一进来,就看到许玉谣身边的桌上摆了两个木盒。给皇帝皇后行礼之后,也叫各自的王妃把自己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
许玉谣一下子又多了两个盒子,只好先把先前的两个叠在一起放到一边,这才打开了这两个。
许智送了一对镯子,而许仁送了一套笔墨。
笔墨?许玉谣看向许仁跟宣王妃:“大哥、大嫂缘何要送笔墨?”
所有人都知道,她最不爱读书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