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强大。刚刚那么高,大家说要搬梯子方便她下来,余遥嫌麻烦,说不用,直接就那么跳了下来。
两米多高,她一点事没有,他后来悄悄打听,据说余遥还练拳。
不是虚把式,是真材实料经常训练几个男人都打不过的那种。
在厉害的人面前,适当的示弱一下应该没关系?
反正那小子是个有分寸的,脑子比他灵活,他只管看着就是。
方奚平捕捉到了那边的谈话,假装没听到,余遥叫了他一声,他才佯装刚知道,面色为难道:“家里就一辆车,待会儿还要接其他人……”
他身边的人齐齐翻了个白眼。
谁不知道这栋别墅下有个地下室,停的满满当当都是车。
他到底是男人,是男人就没有不爱车的,一般人只是爱,像他这种的是收集。
他有很多老款新款的豪车,在地下室都生灰了也没人开。
偶尔他孙子过来糟蹋几辆,开的都是他的。
和他相比,他孙子反而无欲无求,对车没有要求,看中哪辆就开哪辆,不挑也没有欲望买,都薅他羊毛。
其实在没有遇到余遥之前,他一直很担心,孙子那个死气沉沉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性子,会在他死后抑郁走不出来。
看到余遥后他放心了些。
原来这世上不是没有东西吸引孙子,只是像孙子说的那样,还没到时候而已。
方奚平双手做大喇叭状,隔空对着手机喊道:“堰堰啊,你就委屈委屈打的吧,回家洗洗就好,不是我说你,洁癖是病,要治。”
余遥:“……”
她在旁边听的负罪感满满。
好像背叛了方堰一样,一种方堰对她这么好,他爷爷也保证过,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结果自己连接他一趟这种小事都推辞。
委实太不是人。
话说回来,方堰有洁癖吗?
她居然不知道,不对,是他自己上次说没有来着,俩人还同吃了一碗粥。
余遥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方堰,方堰可能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释了一句,“出租车被很多人坐,有些人不讲卫生,脱鞋上脚到处踩,鼻涕擦在车上……”
余遥点头,明白了,方堰不是有洁癖,只是担心公众的车卫生问题而已。
方奚平也添了一句,“没错,我记得有个新闻,一个有传染病的人在车上偷摸着那啥,抹在座位上,后来一个穿裙子的女人坐在那个位置,车里太闷,热气熏上来,那个女人后来也得了传染病,很可惜的,才二十出头,还没有找过男朋友。”
余遥:“……”
罪恶感更盛了。
“我去接吧。”待会儿守住本心不要涩涩就好。
就怕一见到本人,更无法收敛,变得更涩涩。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留意到自己对方堰不可言说的小心思后,看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觉得涩涩的,想……
猥琐的人果然看什么都跟颜色搭边啊。
余遥得到大家一致同意后,把手机交还给方老爷子,自己脱下围裙朝外走,临走前被爸妈拉住。
刚刚人多,她爸妈跟鹌鹑似的,不敢说话,没人注意时才悄悄叮嘱她几句。
把车里收拾收拾,买个垫子垫着,人家有洁癖,不能让人家嫌弃云云。
余遥了解,比了个ok的手势后打开门,刚走出去又退回来,把自己挂在门后的外套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