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什么呢?嗐呀,小石榴想不明白,呆住了。
晚上安宁坐在梳妆镜前梳发,刚洗过头,涂了沈泽秋从青州买的据说可以养发的玫瑰油,现在正散发着一股子好闻的花香味。
沈泽秋推门进来,把门关好,很自然的朝安宁走来,边接过木梳边说,“娘子,为夫帮你梳。”
透过铜镜,安宁似嗔非嗔的望了他一眼,趁沈泽秋要胡闹前,柔声说,“娘今日和我讲,你对咱们小石榴太凶了,嗯,比大鹅还吓人。”
沈泽秋梳着安宁柔顺的长发,放下木梳,把安宁抱起来往床边去,故意瞪大眼睛,“我有那么凶?”
安宁忍俊不禁,笑着把脸埋在沈泽秋的胸膛,”我不知道。“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沈泽秋声音有些发紧,随手落下帐帘。
安宁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手……压着我……头发了。”
……
隔日清晨,沈泽秋想去找胡掌柜聊几句。
沈家的生意都受到了那么大的冲击,胡家自然更严重,沈泽秋去胡家,就是想拉胡掌柜一块入伙。
“泽秋,等会儿,我摘点新鲜的菠菜黄瓜,你拿去给他们尝尝。”
临出门前,何慧芳从灶房里探出头,留沈泽秋等会儿。
也是这时间,沈泽玉抱着个小木马还有几个拨浪鼓到了铺子前,进门后高声说,“小伯娘,泽秋,我抽闲给小石榴做了几样玩具,给,你们看看。”
何慧芳正在摘菠菜,闻声直起腰,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话,“哟,泽玉来啦,吃了早饭吗?坐下吃点吧。”
沈泽玉笑着抓了抓头发,也不客气,“没吃呢,小鲜带孩子去娘家走亲了,明天才回来。”
“你不早说,那今天明天,到饭点就来铺子里吃,别客气!”何慧芳从灶房里端出剩下的一大碗南瓜粥,几个葱油煎饼,端到堂屋里招呼沈泽玉过来吃。
沈泽秋接过沈泽玉手里的拨浪鼓和木马细看,扭头笑着说,“哥,你这手艺越来越好哩。”
“凑合吧。”沈泽玉笑了笑,端起粥碗埋头苦吃,他真饿了。
沈泽玉三两口把早饭吃完了,喝了一杯茶顺食,然后站起来往外走,“手里活计多,我先走了,伯娘,泽秋,回见哈。“
瞧着沈泽玉的背影,何慧芳还挺欣慰,“泽玉这一家子,也算混出人样哩。”
沈泽秋把新摘的菠菜黄瓜用稻草捆好,点头称是,“泽玉哥手艺没得说,现在桃花镇上好多人找他打家具,他徒弟都收了两个了。”
原来去年林府打家具给林宛做嫁妆,沈泽玉在沈泽秋的介绍下也进了林府做木匠,虽然只是打打下手,帮大师傅做些边角料,可沈泽玉从不马虎,被一个大师傅看重,教会他不少,半年过去,沈泽玉的手艺更上一层楼,他又喜欢钻研,慢慢的能接到镇上的活儿。
到了今年,干脆在杂院里租了两间房,搬到镇上来做活儿,现在找他打家具的人络绎不绝,也算在桃花镇站稳了脚跟。
安宁抱着小石榴到院子里,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早上看了半个时辰的帐,现在想到院子转悠转悠,随便再去大叶街的铺子里看看。
“安宁,你多注意着点身子,我领小石榴上菜场买菜去。”
何慧芳牵过小石榴的手,又问,“今天你想吃啥?”
安宁想来点儿清淡的,想了想说,“娘,要是看见有卖藕的,买几节回来,我想喝藕汤。”
“成。”何慧芳点点头,祖孙俩欢欢喜喜的奔菜场去了,文婶提着菜篮子一块在后头。
……
“当家的,咱们这小半年生意都是亏的,家里的开支吃的都是老本,得亏乡下有两个果园,还有两个杂院能收租子,这雪琴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