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起后来见他时手背上那个伤,关慕顿时心虚起来:“那天,你的手——”
“总不能看你用头撞地板吧。”
还真是自己的杰作。
关慕有些心疼,被窝里的手寻觅着蹭过去,关沉被她碰得浑身发热,握住她四处乱动的手:“关慕。”
“我就想摸摸你的手。”
关沉额角渗出一层汗:“这个以后再摸,现在有件事。”
“什么?”
“能不能原谅哥哥一次?”他不知从哪摸出个冰凉的东西,塞进她手心。
关慕感受了一下那轮廓,嗔怪道:“心机。”
“嗯,所以可以戴上吗?”
关慕一边嫌弃地轻哼了声,一边把戒指套进指节,又把手伸出来看了看,还肿着的眼里跑出几分透亮的笑意。
“就一次,你以后不准再欺负我。”
“好,让你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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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和好后,关慕回了一趟关家,把自己重要的东西都搬到了过去,对关家那边的说辞是自己搬到盛庭园住,离公司更近。
关向怀也没起疑。
至于关沉之后在集团的事,她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和关向怀沟通。
但搬过去后,甜蜜是甜蜜。
同时也出现了让她很困惑的问题,就是关沉对她似乎不够亲密,除了牵手拥抱,顶多就是亲亲了。
而且还是那种蜻蜓点水的轻吻。
就好像在刻意克制着自己,完全没有深入一步的趋势。
偶尔有那么一两次,自己坐在他腿上,吻得稍微深了些,他也会及时停下,明明都能感觉到他的反应了。
为什么要忍耐着?
自己也没有非得结婚那天才行事的传统理念。
况且,两人已经订婚了。
难道是自己魅力不够大,还是说得挑个黄道吉日?
她不允许有这种可能,所以好不容易等到黄历上万事皆宜的这一天,她洗完澡,换上了一条丝质吊带裙,随意披了块长披肩,推开了书房的门。
空间狭小,灯光明暗交杂。
男人坐在书桌前,应该在处理工作,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衬衫西裤,外套和领带都挂在椅背上,领口的扣子解了一颗。
大概是为了护眼。
男人戴了一副平光镜。
关慕向来不太喜欢看男人戴眼镜,因为总是联想到学生时代周围的那些男生,觉得很呆板。
但此时,关沉鼻梁上架着的薄薄镜片。
不仅不呆板,反而柔化掉锋芒的棱角,给整个人添了几分斯文儒雅,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关慕心跳都莫名加剧。
听到动静,关沉抬眸,看向赤脚站在门口的人,藏在镜片后的眼神暗了一瞬:“怎么了?”
“你,还有工作没做完吗?”
关慕迫使自己镇定,闲淡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