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把沈丝蕴问住了,她跟周辰许久没联系了,她哪里知道。
刚想到这里,沈丝云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身后,抱着手臂说了一句:“今晚家里热闹,要不要给周辰打电话,让他过来蹭饭吃?一个人在国内无亲无故的,倒是挺可怜。”
沈丝蕴被口水呛了一下,回过头惊魂未定的去看姐姐,今晚周辰要是来了,她可就不得安生了。
毕竟程深之对周辰介意得很。
赶紧说:“一个人在国内怎么就可怜了,他一个大老爷们,心理强大着呢,前段时间有个茶社的漂亮女老板对他殷勤了,这段时间没有过来,想来忙着谈恋爱呢,我们就不要去打扰人家了。”
沈丝云扫过来,对周辰和沈丝蕴的事略知一二,具体的也不太清楚,听沈丝蕴这么说,忍不住问了句:“周辰不是对你有意思吗?怎么又扯出来一个茶社女老板?”
沈丝蕴赶紧摆手,撇清关系,“对我有意思?哪有的事?我们不过是聊得来一起吃了几次饭看了几次电影,再纯洁不过的姐弟情罢了。”
沈丝云噙着笑看她,“是嘛。”
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只是笑吟吟的说:“那是我误会了?”
沈丝蕴点头,一本正经的说:“就是你误会了,男女之间就没有纯洁的友谊?”
说完扭头就离开了。
一直到晚饭准备好被端上桌,父亲和程深之这边才结束了一场棋局,大神过招嘛,最显著的一个特地就是下棋慢,招招都有玄机。
不知道这一次程深之是暗地里让着父亲,还是父亲的棋艺真有长进,险胜。
这可真把沈父高兴坏了,一高兴就要喝酒,程深之拿来的酒正好派上用场。
酒桌上父亲多喝了两杯,借着今晚程深之和沈丝蕴和好,突然讲起来夫妻相处之道。
看了看程深之,笑说:“小程啊,今天爸爸开心,知道你也是个知识分子,今天就考考你……”
程深之看了沈丝蕴一眼,对沈父恭敬点头:“父亲您说。”
沈父端起来一杯酒,没有往嘴里送,沉吟许久才问:“夕拾《增广贤文》里面,说了夫妻相处之道的三要诀,你知道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秘诀是什么吗?”
程深之笑了笑,摇头请教:“这个还真不知道,是什么?”
沈父不急不躁的看了程深之一眼,又朝沈丝蕴看过去,最后把目光重新落到程深之身上,抿了一口白酒,如是说:“得忍且忍,得耐且耐,不忍不耐,小事成大。”
话说得有些过于直白,不过借着喝酒说出来,也不至于让程深之太尴尬。
程深之也是什么场合都见识过得,这段时间也捂了不少道理,听完以后沉默了会儿,主动端起来酒杯敬沈父,“爸爸说得是,还是古人有大智慧。”
沈丝蕴低下头安静吃菜,没她什么事,所以一言不发,父亲听完哈哈大笑,跟程深之继续喝酒。
沈适从失恋以后,最近心情不好,话也不多,一直在楼上闷着,这会儿老板来了才屈尊下楼陪了会儿,眼下没自己什么事,吃了两口菜,等晚餐到尾声才起身出去抽闷烟。
沈丝云跟出来,笑着问沈适,“一个人抽闷烟啊,这还没到时间呢,就开始eo了?”
沈适回头看了姐姐一眼,叼着烟吊儿郎当的摇了摇头,说:“沈丝蕴都复合了,我却还单着,玩够了,想找个人结婚。”
沈丝云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惊讶的看过来,“我不也单着,你才多大就想结婚,你知道婚姻意味着什么吗?我看你真是鬼迷心窍了。”
沈适扫她一眼,“你不也遇到过心甘情愿想托付终身的人,笑话谁呢?我遇到了有什么稀奇,我也是凡人一个。”
这句话可真是扎心,沈丝云立马收了笑,有些生气的扭头就往回走。
走了两步,沈适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有些过分,赶紧掐灭香烟跟了上来,左一句姐姐我错了,右一句姐姐我错了。
哄了好半天,沈丝云才眉开眼笑原谅了他。
沈适哄完姐姐,一个人在院子里站着,就更抑郁了。
真想给自己一巴掌,都这么悲催了,还得在两个姐姐面前做舔狗,在吴雾那做舔狗就算了,毕竟自己的女人自己哄,这怎么别人的女人,也得他哄着呢?
真他娘的没有天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