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慧说完戏和走位,走回自己的位置,一声令下就开始拍摄。
鹿知微立马聚精会神地看监视屏。
房间内。
桑晚慈站在窗前,这次桌上再也没有游记了。
她目光空洞地看着窗外的天,犹如一只笼中之鸟,怎么飞也逃不出这座金牢笼。
下一秒,罗鑫寒怒气冲冲地推开房门。
桑晚慈作出被吓到的样子,诧异回身。
俩人目光相接的刹那,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鹿知微坐在监视屏后面,已经不由自主代入到蔺怀柔的角色为她捏一把汗。
画面里。
周鸣山面色铁青,眼中烧着怒火。
蔺怀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小心地应着:“夫君,发生何事?”
“何事?”
周鸣山怒极反笑,动作迟缓地合上房门,这在蔺怀柔眼里就犹如在隔着空气凌迟她。
“夫人做了什么好事,还需要为夫一一列举吗?”
蔺怀柔低头说不知,两手交握,紧紧攥着,十分不安。
很快周鸣山已经走到她跟前,满含嘲讽地说了一声:“不知?”
蔺怀柔正欲抬头。
周鸣山的手已经狠狠地落在她脸上。
“啪——”的一声。
蔺怀柔被扇得跌至一旁,面颊通红,唇角登时渗出血来。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周鸣山蹲下身抓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脑袋看自己。
“蔺怀柔,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背着我偷偷放人?”
蔺怀柔眼眸倏然睁大,显然已经明白周鸣山为什么会生气了。
“夫君……不是的……”
周鸣山眼底透着冷意,目光森森。
“蔺怀柔,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蔺家还像从前那么风光?
“你的主母身份是我给的,说白了,你也不过是个伺候我的下人,我要你是什么模样,你就得给我是什么模样,你有什么资格擅作主张?
“你应该记得,我最讨厌别人忤逆我,嗯?”
“记得……”
蔺怀柔绝望地闭上眼,一滴眼泪自眼角滑落。
这就是她的丈夫。
一个掌控欲胜过天的男人。
他不允许任何事情脱离他的把控,他要求身边的人必须符合他所有的设想。
他要一个完美的妻子,她就被放在这个位置上,失去做自己的资格。
就算他要一条听话的狗,她也得为了家族由着他,巴着他,乖乖做一条狗。
所以她不能喜欢远行,不能喜欢栗子糕,不能逾矩,不能做所有周鸣山讨厌的事情。
这一次,周鸣山定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