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并没有一个明确的葬礼,至少在织田作之助这里,是没有的。
“她只是回家了。”
有着暖色红发的男人这样说着,蓝色的眼眸定定地注视着酒杯上或微小或膨胀的气泡,用一种缓慢而又专注的声音重复补充。
“她只是回家了而已,只是对我来说,其中的时间有些漫长。”
“漫长的只是时间,又或许仅仅是……”
太宰治坐在织田作之助的旁边,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太宰。”
织田作之助转头看向太宰治,用一种似是探寻,更多是肯定的声音开口。
“你知道什么吧。”
“织田作你就这么对我有‘信心’?”
太宰治侧头,同样看向对方。
“像是内幕什么的。”
“因为没有给你的‘信件’。”
织田作之助回答得理所当然。
“因为不可能没有你的。”
“这可真是……”
太宰治转移目光,看向自己面前的酒杯。
明显啊……
“要从哪里说起呢?”
他抬起手,食指的指尖在酒杯中圆形的冰块上按了按,冰凉的感觉由此蔓延,一点点地向更远的地方攀附。
“就从一个电话说起吧。”
他松开手,金色的啤酒在酒杯里略微摇晃,翻起一小片的气泡,与此同时,他的声音也平静的响起。
“我确实接到过千里的信息,在一个晚上。”
那是织田作离开的第二个夜晚,千里真正死亡的前一夜,他收到对方的消息。
[我可能要先于你离开这里了,太宰。]
这是一句代表详谈的信号,所以太宰治在看到的瞬间,就给对方打了电话。
同样,电话仅仅“嘟——”了一声,就被迅速接通。
“太宰。”
那头的声音分外平静,没有半点睡意,仿佛等待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