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的人不想听,敷衍笑一笑。
秦昼是最冷漠的那个人,仿佛没听到一般,甩出手里的对子,压上家的牌。
那场牌局,他赢了上半场,后半场又通通输回去了。
有人开起玩笑,说自从凛绪讲了她妹妹的事情后,他这手气就不行了。
“看来你这妹妹挺克秦总。”
周凛绪冷了讲话那人一眼,对方瞬间不说话了。
哪里是被克的,分明是他自己打牌不专心。
也不知在想什么,下半场一直在晃神。
时不时还低头笑一下,连肩膀都笑到轻颤。
其他人看着秦昼,皆是一脸不解。
不知他在笑什么
后来他让服务员又上了一盘刺身,这次多要了点芥末。
空口吃完,确实挺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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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知道这人三心一意,她就不该再给他接近周凛月的机会。
周凛绪越想越火大,恨不得直接把嘴里的烟给生嚼了。
江奕从卧室出来,将此刻凝重的氛围打破。
他笑了笑,伸出右手,同秦昼打过招呼:“你好,江奕。”
两人身高相等,但气场全然不同。
一人温和一人凌厉。
分明相悖,碰撞到一块,却还算融合。
秦昼礼貌地回握:“秦昼。”
简短的打招呼结束,他拍了拍周凛绪的背,低声问她:“不是还有个会要开吗?”
她眼神警惕看着一人:“待会再说。”
江奕无奈轻笑,拿她没办法,她这个一根筋的性子,是最听不进别人说的话。
周凛月能看出来,姐姐因为这件事讨厌上了秦昼。
她有些过意不去,和她解释说,是自己误会了。
他们的对话周凛绪刚才在房内全部偷听到了。
她气秦昼是在气他完全拿捏了周凛月,她的喜怒哀乐好像有个阀门在他手上握着一样。
他可以随意操控。
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人的喜怒哀乐一旦被另一个人给控制,就好比被五指山压住的孙悟空。
她早该想到的,周凛月压根就玩不过秦昼。
他的心思和城府甚至比那些四五十岁的老油条们还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