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暗示我什么?”虞心幼戒备地看着他。
“不是暗示,我发誓我这次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好奇。”裴灿对她笑了笑,反问,“你难道不好奇吗?”
有上次隐瞒汤誉止请吃饭的真实目的在前,现在裴灿一说这些意味不明的话,虞心幼都没办法只听这话的表面意思,她总觉得话里有更深的意思,只是她暂时没琢磨到。
虞心幼试着套裴灿的话:“好奇什么?他之前说过,工作太忙照顾不到你,所以才让你住我这里的。”
裴灿听完,只“哦”了一下:“这样啊,行吧。”
平白无故的,虞心幼被他搞得有点烦躁:“什么叫‘行吧’,你有话直说行吗?”
裴灿看着她,又是那种无辜的口吻:“我说我好奇,你给了我一个理由,我现在不好奇了,还要我说什么?”
虞心幼倏地语塞,只瞪着裴灿。
裴灿笑着催她:“不是要打电话让汤誉止来接我?还不快去。”
“你这么积极?”虞心幼狐疑地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裴灿:“你该防备的人不是我。”
虞心幼追问:“那我该防备谁?”
裴灿偏头笑:“我哪知道。”
“……”
左右什么都套不出来,虞心幼出去打电话前,留下一句:“裴灿,你绝对有猫腻。”
说句心里话,虞心幼一点都不想联系汤誉止。
因为心有抵触,她在客厅酝酿了足足十分钟,才拨出这通电话。
现在是午休时间,可是汤誉止等铃声快要结束的才接电话,电话通了,他也不说话,等她先开口。
隔着电话都摆足了架子。
虞心幼耐着性子不跟他计较,客气地问:“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跟你说点事情。”
汤誉止没什么情绪地回答:“目前有空,你说吧。”
虞心幼公事公办地说:“之前你托我照顾裴灿符合情理,今时不同往日,裴灿再继续住我这里不合适,你今天过来一趟把他接走吧。医生看过了,说他的腿恢复得不错,石膏也拆了,照顾他不需要费什么心,实在不行你请个男护工就是。”
她自认为,这番措辞已经为他们的关系保留了最大的体面,没料到,还是令汤誉止一秒破防。
“什么叫今时不同往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要装傻,虞心幼哪能让他如愿。送上门的体面不要,她只能开门见山:“我已经跟我家里提出退婚了,你还没收到消息吗?没关系,我现在告诉你也来得及,我不会跟你订婚,所以没有义务再帮忙照顾你的表弟,请你过来把他接走。”
“好好的你退什么婚?”
不提还好,一提汤誉止就来气,他从昨晚憋到现在,总算爆发了:“昨晚吃饭,你一声招呼不打就走,你爸说你不舒服,你以为大家真的信了?只是给叔叔面子罢了,不好拆穿你。虞心幼,你怎么变得这么没有礼数了?我爸妈也在场,哪有你这么不尊重长辈的。”
礼尚往来,虞心幼直接将他虚伪的面具揭破:“是啊,都是给我爸面子,你岂止是给我爸面子,你想跟我结婚,冲的是我吗?冲的难道不是虞家女儿这个名头?汤誉止,真诚点吧,你为什么撺掇昨晚的饭局,你跟我爸在楼梯间说了什么,我全都知道了。”
汤誉止听完沉默了片刻,随即反驳:“既然你都知道了,还好意思反过来指责我?如果你能为我多着想一点,我需要这么花心思自己跑到你爸面前求人办事?你作为我的女朋友,没为我分担解忧不说,还反过来跟我闹情绪,甚至还提退婚?简直是荒唐,结不结婚你一个人说了就算吗?这是我们两家人的事情,你凭什么一个人做主?真的,虞心幼,你改改自己的公主病吧,没人可以一直忍受。”
虞心幼从没听过如此颠倒黑白的说辞。
人生气到一种极点,反而能冷静到一种新境界。
相较于汤誉止的情绪激动,虞心幼显得格外平静,面对诸多质问,她只回了一句:“汤誉止,是你让我发现,自己看人的眼光还蛮准的。”
汤誉止听得一愣:“你什么意思?”
“我爸昨晚问我,为什么不想跟你订婚了,你猜我怎么回答他的?”
“我怎么会知道。”
“我说,我感受不到你对我的尊重,你这个人太以自己为中心,-->>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